不对,不对,这件事里面肯定有猫腻。
什么媳妇外人,妹妹自家人的。
那赵天秀还是张天党亲妹妹呢,以前也没见他给这个亲妹妹寄过啥。
想到某种可能,张来娣也顾不得去大队东头跟一群老娘们扯闲篇,撒丫子就往家里跑……
半个小时后,薛红杏跟着夏蔷薇出现在老赵家。
“红……红杏来了?”
听到声响,赵满仓拄着拐杖急忙从屋里出来。
而躺在小儿子房里一直埋怨自己命苦的孔大美听到“薛红杏”三个字,就像诈尸一样,不顾腰间的剧痛,一骨碌就滚到了地上。
费力匍匐着爬到门槛,见院子里薛红杏跟赵满仓有说有笑,赵满仓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花,眼前一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贱人,骚货,不要b脸的黑五类臭老九,你不好好在家反省,来我家做什么?滚,赶紧给我滚,否则我现在就去革委会举报,让你跟你那该死的娘再去游街挨批斗!”
薛红杏一副害怕的模样,直往赵满仓身后躲,“孔……孔姐姐,你这是做什么?领导人已经为我薛家平反,现在我跟你们赵家一样,都是新社会的普通老百姓。你这么说,是对领导人下达的指示有什么不满么?”
眼见赵满仓将薛红杏挡在身后气愤的瞪向自己,孔大美心底的火险些冲破天灵盖。
碍于行动不便,无法将眼前的狗男女撕了,她只能双手捶地对着薛红杏一顿喷,“呸!就你们薛家一群贱种,还妄想跟我赵家比?我儿子可是大军官,你们薛家呢?一群断子绝孙的肮脏玩意!想跟我们赵家比,就凭你这贱人也配?”
“断子绝孙”四个字直接刺激到薛红杏最敏感的神经。
想到自己弟弟惨死时的画面,她猛抬头,恨毒了的目光射到孔大美身上,刚想不管不顾冲过去教训她一顿,却被夏蔷薇一把扯住胳膊。
夏蔷薇朝薛红杏摇摇头,又对孔大美说道:“娘,怎么说天党哥现在也是师长的亲女婿,你这老旧思想也该进步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薛婶一样大度不稀得跟你计较。否则就凭你刚刚那些话,弄不好天党哥就会被你连累,你知不知道?”
“放屁!我刚刚那些话有什么不对,天党怎么会被我连累?”,孔大美嘴硬不肯承认自己说错了话,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忙转移话题道:“夏蔷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骚货是你故意找来气我的对不对?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被你气到?我告诉你,你做梦!
这骚货年轻时就不是我的对手,到老了想扳倒我?做梦!你们全都他娘的做梦!真把我惹急眼,我让天党把你们全都弄死!”
“闭嘴!孔大美你真是失心疯了不成?”
见孔大美满嘴胡言乱语,有的没的全都往外喷,赵满仓气急了,上去就要踹她。
可惜,脚上有伤,没等踹到人他自己一个没站稳反倒摔到了地上。
“哎呦!!!”
“满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