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各藩王都被召进宫中。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光庆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铁青,目光如刀锋般扫视着殿内跪着的藩王们。
这些平日里在封地作威作福、养尊处优的藩王们。
此刻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头耷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各位皇叔、堂兄弟,”光庆帝的声音犹如寒冬腊月的冷风,刮过众人的耳边,带着丝丝凉意。
“朕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有一笔账要和你们好好算算!”
光庆帝说着,拿起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这些都是各藩王之前呈报的财产清单。
他随手翻开一本,冷笑道:“老王爷,你这奏折上说,你名下田产一千亩,房屋一百间。”
“商铺十间,良驹五十匹?你可真是实在拮据啊!”
老王爷身子一颤,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臣弟年事已高,记性不好。”
“哼,记性不好。”光庆帝冷笑一声。
“朕看你们这些藩王,一个个都是装糊涂的高手。\"
“平日里一个个哭穷喊冤,背地里各个却都是富得流。”
“朕再问你,你名下真正的田产有多少?房屋又有多少?商铺又有多少?良驹又有多少?”
老王爷支支吾吾,不敢作答。
“好,很好!”光庆帝怒极反笑。
“既然你不说,那朕就替你说!”
“朕派人查访得知,你名下田产足有十五万亩,房屋更是有上千间,商铺百间,良驹一千匹。”
“你还养着三百多仆人,城郊还有三座大型庄园。”
“你这拮据的真是让朕羡慕啊。”
“你在宴会上说封地收入日渐减少。”
“还说十万白银你没有,不过,你倒是愿意将这开国先皇御赐的丹书铁券拿到街上变卖。”
“你这故意恶心谁呢。”
“故意装穷连十万两白银都不愿意捐出来。”
“倒是愿意拿丹书铁卷去街上卖,祖宗的东西就是这么被你糟蹋的吗?”
老王爷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本王知罪。”
“我一时糊涂,才敢欺瞒皇上,求皇上饶恕。”
光庆帝根本不理会他的求饶,继续翻看奏折:“二王爷,你奏折上说自己只有几千亩薄田,几间破屋。”
“几间小商铺,几头老牛?”
“结果呢?朕查出来你名下光是良田就有十万亩。”
“房屋数百间,商铺数百间,还有良牛一万头。”
光庆帝说完冷冷的看着他。
二王爷吓得跪倒在地,浑身颤抖说:“皇上,臣弟该死!求皇上饶恕我这一次吧。”
光庆帝冷哼一声不搭理他,继续看着三王爷说:“三王爷,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光庆帝将一本奏折扔到三王爷面前,“你奏折上说只有一千亩,房屋二十间……哼,真是够寒酸的。”
“还说要卖随身行李凑齐月俸捐上来。真是可笑至极。”
“朕查出来你名下田产足有三万亩,房屋更是有三百多间,商铺数百间。”
“你还养着一百多仆人,城内还有五处宅邸。”
“你还在这里哭穷?你去上街卖行李,朕是不是要好好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