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私塾安静得出奇,只听见夫子温和的声音。
溪水潺潺,张燕桥高兴得收拾东西。
“夫子,走了。”
说完她像一个害羞的少女一般离开。
“小姐,瞧你高兴的,要是让夫人知道你就惨了。”
“你可不许往外乱说。”
“哼,知道了。”
张燕桥还在幻想中,马车突然侧翻,几个醉汉翻上马车,扯拉着张燕桥。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救命啊。”
“小姐,小姐。”
突然一个大汉暴起,掐着张燕桥的脖子,掏出短刀,一刀割在她的脸,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疤痕。
“小姐!!”
“啊啊啊啊。”
苏海天掀开帘子,看见张燕桥被懒汉压在身下,他连忙大脚踹来,把张燕桥抱起来。
“燕桥,没事了, 燕桥。”
“我的脸,我的脸啊啊啊啊。”
懒汉被抓去官府,他们酒气冲天,问什么都答不出来,无奈,只能把人关起来,张府忙得不可开交,一连好几天张燕桥都不出门,她变得暴怒,每天不是哭就是砸东西,家里不允许出现镜子。
谁来也不见,崔兰芝笑了,深夜,她找到醉汉,幸好也只是在衙门挨了几大板子,他们一个懒汉,最喜喝酒,身上一分钱没有,衙门像要他们赔钱给张府是不可能的,一分钱掏不出来,无奈,只能狠狠打几大板,张燕桥给了他们钱,让他们滚,永远不要出现在长安。
几天后,她拿着糕点来张府看张燕桥。
“伯父,伯母,这件事我原本不想告诉你们的。”
“可是想到,燕桥因为一个无能的夫子毁容,她正当年,这以后要怎么嫁人啊。”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真的于心不忍啊。”
崔兰芝跪在地上。
“伯父伯母,我……我,我就算是死,也要把这件事说出来,你们打我也好,骂我也罢,让我和燕桥绝交也好。”
“我今天都要把事情说出来。”
“燕桥之所以会被人划破脸,没能早早的回家,是因为私塾的夫子勾引她,她情迷夫子,迟迟不肯回家,这才被那些小人趁着天黑下手,划破脸,想要侵犯她。”
“夫子每天都故意留燕桥,让她最后一个离开,他们在私塾里面干什么,别人不得而知……。”
崔兰芝说到这里,张父张母脸都铁青了。
“我……我之前瞧见两人在私塾动……动脚,我怕……”
张燕桥不清不楚的说着,张母受不了,当场晕了下去。
张父跑去张燕桥房间,甩了她几巴掌。
这几日她在家里大吼大叫,摔砸东西,他们都不敢说一句重话,到处寻医治疗她脸,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夫子,因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夫子把清白毁了,把脸毁了,还在家里摔摔打打,他们的心肝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行人跑到私塾,把夫子抓起来。
不知道是谁传出去,张家小姐被划破脸,竟是因为和夫子有一腿,夫子勾引年轻不懂事的张家小姐,事情越传越厉害,夫子无奈摇头,被打得满嘴是血。
“张老爷,张夫人,我确实爱慕张小姐,可我没玷污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