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空间里,一切都仿佛被笼罩在一层虚无缥缈的迷雾之中。叶白他们彼时还沉浸在热闹的迎新晚会氛围里,丝毫不知晓这个神秘空间所发生的事情。
这里,一条漫长幽深的走廊,像是通往未知的神秘通道,静谧得让人有些心慌。走廊的尽头,一个身形娇小,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女孩静静地站着。她戴着一副破旧的老鼠面具,那面具上的色彩早已斑驳脱落,却依然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小女孩伸手,轻轻推开了一间房门。门缓缓打开,发出“嘎吱”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房间内,一个同样戴着破旧面具的人正等着她。他所戴的面具是独特的人蛇造型,蛇身蜿蜒,蛇眼仿佛散发着幽冷的光。
看到人蛇,小女孩瞬间兴奋起来,像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嘴里甜甜地喊道:“人蛇哥哥。”
人蛇张开双臂,迎接小女孩的到来,脸上虽被面具遮挡,但声音中满是温柔:“人鼠回来了呀,你今天赚了几颗道?”
听到这个问题,小女孩的声音瞬间弱了下去,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嗫嚅着回答:“那个人蛇哥哥,对不起……今天我一颗道都没有赚。”她低下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似乎在等待着严厉的斥责。
然而,人蛇并没有生气,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安慰道:“别灰心,这也说明现在你很安全,不会被人拉去赌命。”
小女孩听了,抬起头,眼睛在面具后闪烁着明亮的光,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嗯,人蛇哥哥最好了。”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再次“嘎吱”一声被缓缓推开,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色羊头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羊头人身着一袭西装,在昏暗的房间里更添几分神秘与黑暗。
人蛇看到黑羊,脸上露出友善的笑容,主动打了一声招呼:“嗨,老黑。”
黑羊刚要张嘴,似乎是准备破口大骂,但目光扫到一旁的人鼠时,到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地忍了下来。他重重地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问道:“人蛇,你负责的游戏赚了多少颗道了?”
人蛇听到这个问题,神色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才略带尴尬地回答:“额……没有。”
黑羊听闻,忍不住伸手扶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人蛇,你就不能自己写答案吗?只要你觉得是对的,那它就是对的。别总是这么畏手畏脚的。”
人蛇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执着,说道:“不,我觉得应该多听取其他人的看法,这样我才能写出正确的答案,也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解开老师留下来的东西,这是我唯一的办法。”
一旁的人鼠见状,心疼地走到黑羊身边,伸出小手轻轻拉了拉黑羊的衣角,声音软糯地说道:“黑羊哥哥,不要再说人蛇哥哥了,他真的很好的。”说完,还抬起头,用那藏在老鼠面具后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黑羊。
黑羊被人鼠那软糯又带着几分哀求的模样瞬间击中内心最柔软的角落,原本冷峻严肃的表情瞬间缓和下来,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他刚要开口回应人鼠,却被一个突兀且粗里粗气、好似破锣般的声音猛地打断。
“我回来了!”这声音如同平地炸响的惊雷,在这原本安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回荡着。黑羊本就因询问人蛇游戏收益无果,心里窝着一肚子无名火,此刻被这声叫嚷一激,积压的情绪瞬间如火山喷发般爆发。他双眼圆睁,怒目看向声音的来处,额头上青筋暴起,牙关紧咬,扯着嗓子怒吼道:“赔钱虎你……”
可话刚冲出嗓子眼,黑羊的余光瞥见身旁睁着无辜双眼、一脸懵懂的人鼠,那稚嫩的模样好似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黑羊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硬生生把后半句骂人的话吞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语气生硬地改口道:“你妈妈是不是生病就赶紧去治。”
话音刚落,一个身形高大壮硕的白色虎头人大大咧咧地迈进房间。这虎头人足有近两米高,肩膀宽阔厚实,好似能扛起一座小山。他西装的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古铜色的皮肤。
白色虎头人——也就是被黑羊称作“赔钱虎”的家伙,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间里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更没留意黑羊那几近失控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