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太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傅北宸的脸色,“她……她知道您中毒的事情了。”
傅北宸闻言,身体猛地一震,原本还有些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而锐利。
“她人呢?”他急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林奇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刚……刚接到消息,太太她……她跟司机出去了,司机说,她在西湾码头上了快艇,往海湾深处去了。”
傅北宸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傅总!”林奇赶紧放下粥碗,上前扶住他,“您身体还很弱,不能乱动!”
“让开!”傅北宸一把推开他,踉跄着就要往外走。
林奇急了:“太太走之前交代了,让您哪里都不能去,安心养伤,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傅北宸赤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备车!带上人,去西湾码头!”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打完电话的盛薇薇也觉得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她不知道自己把傅北宸中毒的事情告诉念念,到底是对是错。
但是,她只是不想念念在人生中,留下任何遗憾。
战枭看到她魂不守舍地在书房里徘徊。
他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怎么了?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
盛薇薇靠在他怀里,闷闷地说:“我好像……办了件坏事。”
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战枭。
战枭听完,眸色沉了沉,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屁股。
“嗯,这回你确实好心办坏事,让我被动了。”
盛薇薇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战枭拉着她坐到椅子上,耐心地解释道:
“本来呢,陆冽和傅北宸之间,顶多算是为了争风吃醋的私怨。陆冽的目标是顾星念,估计逼顾星念就范之后,也就撤了。”
“但是现在,”他话锋一转,“西临知道了傅北宸生死未卜,之前又与他结了仇。你想想,他会不会去找陆冽要人?或者干脆以此为借口,跟陆冽联手?”
“这么一来,他们两个就可能结盟,一起来攻打我的东区。陆冽这个人,我了解,谋算极深,是个帅才。现在,战局确实有点被动了。”
盛薇薇一听,眼睛都瞪大了,小脸也白了几分。
“那……那怎么办?他们真的打过来,你会不会有危险?”她紧张地抓住了战枭的胳膊。
战枭看着她担忧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盛薇薇愣了一下,一只小手指了指他的胸膛,
“我们的战先生,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吗?你,肯定死不了!俗话说得好,遗害祸千年嘛!哈!”
说完,她自己忍不住吱吱地笑了起来,像只偷到腥的小狐狸。
“胆子肥了?敢这么取笑你男人了?”
战枭眼神危险地眯起,直接捉住她的小手,轻轻咬了一下。
她惊得一缩。
他的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猿臂一伸,将人直接抱到了书桌上。
盛薇薇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惊呼。
“你……你身上还有伤!”
战枭俯下身,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那你主动一些,嗯?让我省点力气。”
盛薇薇的脸“轰”地一下子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诱人采撷。
他爱极了她这副羞涩又无措的模样,突如猛虎般俯身而上。
哪有什么省点力气之说,他简直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将她彻底击穿。
奋战了一个下午,盛薇薇差点晕过去,他才终于偃旗息鼓,将人抱回房间。
……
海风轻狂,顾星念登上了大船。
陆冽走了出来,一如既往的矜贵俊朗,看到她时,眼神柔和了一些。
顾星念的长发被海风吹乱,海上的气温低了不少,她打了一个寒战,
“师父呢?”
陆冽走过来,脱下身上的外套,温柔地披在她的身上。
她没敢扔!
“老人家,坐不惯船,我把他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放心。”
顾星念冰冷的眸子盯着他,直接开口,“解毒剂呢?”
陆冽没有立刻答,拿出一支烟,但风太大,怎么都打不着火机,就把烟夹在修长的指尖中。
“你今天上船是为他,还是为了师父?”他语气平静,眸色却深沉。
顾星念一时噎住了,没法回答。
“你竟然犹豫了?难道,傅北宸比你师父还重要?”
是的,他怒了!
他的眼眸深了一个色,一只大手轻轻撩着她吹乱的长发,“别担心,明天,我会帮你选。”
“你想干什么?”顾星念有种不好的预感,心底有些发寒。
港口的方向,一下子冲出五辆黑色豪车,陆冽眸色深深盯着那边。
“人已经到了!”
陆冽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傅北宸,来得正好,我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