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高挂,盛京的繁华也陷入静默。
将军府里巡逻依旧。
马管事将做好的大型棕熊送入薛砚舟书房。
没多久,马管事推门而出,像是个被夸奖过的孩子,脚步轻快的离开。
房间中,青珏显出身形。
“将军,您真要爬床啊?”
薛砚舟疏狂的眉眼里带着洒脱肆意之感。
“有何不可?这才是老子作为真男人的追求!”
青珏:现在说自己是真男人了,之前拼命学那夹子音的也不知道是谁。
薛砚舟抬手抱着棕熊,抬手摸了摸棕熊的身上的绒毛:“你还真别说,这东西抱着睡觉肯定舒服,软绵绵的,夫人还是挺会享受的。”
青珏:“可你说要做棕熊的时候没背着人,估计他们的棕熊可能也只差几针的功夫也做好了。”
薛砚舟在管事来之前已经沐浴过了,此刻往身上套了一件舒适的衣服后,就抱着棕熊皮囊出门。
“那不也是差几针功夫吗?”
“……只要我爬床成功,让夫人的依赖物品变成我,离不开我,他们再不愿意都得喊我哥哥!”
长相冷峻清寒的男人,马尾高束,走在夜色中行色匆匆,可那微扬的嘴角是怎么都压不住。
云雪居。
张嬷嬷刚刚给林玉迩洗过澡擦干头发,就听嘟嘟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张嬷嬷一愣。
“现在?”
嘟嘟点了点头。
张嬷嬷丢开帕子,把袖口放下,对林玉迩喊道。
“夫人,该睡了。”
林玉迩还在想白天听见的事情,随口嗯了一声:什么春祭什么祭神仪式什么祷告仪式她统统不关心,她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就是:表演。
以前在院里的时候就举行过这种活动。
大家都很积极,他们有的唱星星闪,有的背大鹅诗,还有的咿呀咿呀哼着的弹吉他。
这些表演的好的,张院长会给他们加大鸡腿,会给他们贴小红花,还有的会有漂亮的小包装糖果。
她当时好像和祁局长出去挖地下的金房子了,回来时,活动都结束了。
林玉迩永远记得:那些臭虫都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炫耀小红花和小背包的样子……
特别是加的餐,红烧肉淋在那饭团上,还有那油光瓦亮的大鸡腿,馋的她直流口水。
这成了她心里不可磨灭的执念。
没想到这个位面也有表演!
这可太好了!
老天果然是偏爱本高人的。
本高人果然就是天之宠儿没跑了!
林玉迩恨不得用嘴叼着大脸盆,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配上燃爆的音乐,振臂高喊一声:这一次,我一定要把我失去的饭全部夺回来!
……
张嬷嬷知道林玉迩肯定又陷入了自己的幻想里,叹息一声。
上前拽着她朝房间走去。
此刻的床上,薛砚舟已经把自己装进了棕熊,躺好了。
本就身躯凛凛的男人,把棕熊撑起来之后,床上的被褥鼓起好大一坨。
林玉迩到了床前,猛地一个急刹,躲在张嬷嬷身后。
“有埋伏!!!”
她紧紧盯着那硕大的被褥山坡,像特工一样拉着张嬷嬷躲到一边,暗中观察。
等了几秒,那被褥里都没有动静。
她摸向腰间的皮革,想要找双筷子防身。
结果摸了个空。
她半点不纠结,立马虚握着一把不存在的手枪,挪着小碎步上前,“啪”的给了那小山坡一脚!
薛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