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谈风水。
冉千秋双肩放松,一屁.股坐在了长凳上。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儿,你早说嘛。”
道长坐好后,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盏。
又把杯子里的水倒在手上,搓了搓,甩去多余的水滴,无比小心翼翼的从脑门往后抹。
本来炸起的小碎发顿时趴的服帖,冉千秋这是为了保护它们。
“那风水的确很差。”
“你们不懂风水的肯定感觉不到,但我是内行人啊,我一进去,霎时感觉汗毛倒竖,头皮发麻啊。“
“是府邸不干净,有阴魂还是邪祟?为何说那府邸是大凶?”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种,这风水其实就是格局,那格局是龙神交战,主厮杀。”
道长抹了头发后,仔细观察手心,发现手中没有小头发,眼睛弯了弯,心情似乎不错。
“什么叫厮杀,自己和亲人之间肯定不会厮杀啊,就算有缠斗,那也是内乱。对敌,那才叫厮杀,意思是,若有第二股势力进入,那肯定是要斗的头破血流的!”
薛砚舟不再擦拭长枪,朝身边一递。
青鱼接过,再次退入黑暗中。
……第二股势力,夫人算不算?
夫人是女帝的子嗣,只有动摇皇嗣,才会有灭族的可能。
看来自己对许鹤仪的怀疑不无道理。
这人,绝对有反骨!
“你接着说。”
冉千秋动了动脚,听到一连串铁链摩擦的哗啦声。
“还说什么,说完了啊。我当时就站在墙角根儿,只能看出这么多……”
薛砚舟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冉千秋抓着水杯的手紧了紧,脖子跟着脚步声偏过去。
“诶诶诶,风水谈完了,咱们在谈点别的啊。我有银票,我可以花钱把我自己捞出去吗?将军,你我可是同僚啊!”
薛砚舟脚步未停的出去了。
没多久,青鱼从外面送了一点酒菜进去。
“将军让我告诉你,你出去可能有危险,留在这里最安全。”
冉千秋斜着眼睛看人:“就因为我看出中书令的府邸风水,就有危险?你是知道我们道纪司算天算地算他人,就是不能算自己对吧?”
青鱼没说话。
把酒菜一样一样摆出。
冉千秋突然身子停止,盯着青鱼猛瞧。
“双亲健在,命中有弟妹,相见不识……这些都能看到,怎么你的未来却看透不了一点,模模糊糊的,真是怪哉!”
青鱼不为所动,将手背在身后片刻。
在冉千秋还在说话的时候,又立马去收拾桌上的酒菜。
冉千秋一脸莫名。
“这不是给我吃的吗?你要收哪里去?!”
青鱼道:“将军说了,饭菜进来数10个数,你要是不吃就直接撤走。”
冉千秋:“你欺负人,我根本没听见你数数,一声都没有。”
青鱼:“我心里默数的,你当然听不到,就在你说我的未来看不透的时候。”
饭菜干脆利落一收。
青鱼拎着就走,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冉千秋在后面气的哇哇叫。
气着气着,就自己安慰自己:“不能气,不能气,为了我的头发不能气!”
……
第二日,林玉迩的屁.股更疼了。
走路都有点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