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厌，我房间里没有别的男人。你自己也能感觉到不是吗？只有我们两人。还有，绯烨有说别的吗？”

怀厌抿唇，沉默下来，似乎并不想聊那个话题。

“他说了我要剖出自己的仙骨这件事了，是吗？”

“……嗯。”怀厌轻轻点头，随后看向云奚，“云奚，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你牺牲自己，我只会更难过。”

云奚挠了挠头，最后思索片刻，才下定决心，开口解释道：“我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所以我是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直接来找你的。我之前说的是真的，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你，我是来救你的，绝不会让你死。”

“在我看到的未来里，我杀了自己，让你死亡，而害你的人却飞升了。这种结局……我不喜欢，也不想看到，我要让他死。而且，你死了，他却飞升，你真的不会觉得恨吗？”

怀厌抿唇，最后泄气一般地说道：“比起他飞升，我更不想看到你死。”

“怀厌，我不会真正的死亡。”

“呵，难道你要说，我们是一个人，只要我活着，你就不算死亡吗？”怀厌苦笑，随后看着云奚，“我要的是你这个人在我面前，而不是什么只活在记忆里。”

云奚脑壳痛，他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啊。

“怀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即便剖出仙骨，我也不会死。”

怀厌看着云奚，那眼神让云奚无语，表达的意思很明确：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我知道，你当初是因为堕魔才没有死亡，堕魔的原因是不甘、憎恨以及绝望。我承认，这些我没有，但是我真的不会死，只是有可能……会变成普通人，不再能修炼。就像凡人那样，短短几十年的寿命。”

“如果有天材地宝，最多也就是百年。”云奚缓缓说着。

怀厌垂眸，可他想要的是和云奚一直到天荒地老。

“怀厌，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那么做。毕竟我怎么舍得自己死亡，然后独留你一人在世上？”

房间里沉默许久后，怀厌缓缓开口，“我不会独活……云奚，你之前说，如果我死了，你不会独活。我也一样，你要是死了，我会追随你而去的。”

云奚看着怀厌，他知道对方会这么选，但是他真的做不到看着怀厌死在自己面前。“那样也不错呢？一起死……想想也挺开心的。”

怀厌抬头看着云奚，抬手指腹擦去云奚眼角的泪，“如果真的开心，你为何会哭泣呢？”

云奚吸了吸鼻子，他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怀厌说得太坚定，所以他才哭的吧。

“云奚，即便你不赞同我刚才的做法，我的选择也不会变。如果我和耀然战斗，真的败给他，你要剖仙骨的话，我也阻拦不了你。但那是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你不会立即死亡，而是变成凡人。”

“不要让我……连和你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不会的，我没那么容易死。”云奚说道。

堕魔需要的是负面情绪，他确实没有。但是系统商城里那么多东西，总有一个能保住他。在这个世界，哪怕是吊着一口气就不会死亡，毕竟有的是宝物续命。

但是剖出仙骨会筋脉尽毁变成废人也是真的，从此他将不能修炼，也无法修魔。

堕魔与修魔不同，到那时候，怀厌和他的情况不一样。

怀厌还是觉得很难过，但是他了解云奚，对方做的决定，那就绝对不会改变。

“算了，别聊这些了。”云奚笑着抬头，然后去解怀厌的衣服，“我们许久没有了，你不想要吗？”

怀厌看着云奚，知道对方是想转移注意力，而这个是最快能让他们忘记这个话题的事情了。

“想要。”怀厌缓缓开口。

云奚笑了笑，“果然我们是最懂彼此的。”

一夜的疯狂，怀厌似乎是发了狠一般。他还是无法接受云奚自己决定好了一切，仿佛把他排除在外。

但是他也知道，云奚是清楚他不会同意，所以才不与他商量的。

“云奚，别骗我……永远不要骗我。”

“不会的，我不会骗你。”云奚搂住对方，轻声回答。

……

第三天，云奚才扶着墙，双腿发软地出了房间。

又是连续两天，云奚严重怀疑，就算他不剖出仙骨，大概也会死在床上。

云奚一出房间，抬头就看到绯烨从门口经过，他顿时就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了。

“绯！烨！”云奚咬牙唤着对方。

绯烨听到声音，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转头看向云奚，“云奚大人……你叫属下，是有什么事吗？”

“你说呢？”云奚冷笑，“绯烨，你要是不会传话，可以不传。实在不行，你把我的话重复一遍都行，非要加上自己的分析，说我房间里藏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