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追出来,看云行还是气得不行,根本不搭理她,忍不住笑道,“云大夫,消消气消消气,一个老太太,何至于把你气成这样。”
云行折返回来,朝苏辞抱怨,“不是苏小姐,云行想不明白,她老太太根本不在乎你,根本不把你当回事,您非要上赶着找骂干啥呢。”
“她说我也就罢了,凭什么说您不是啊,她既待您不好,您又何必事事为她着想,干嘛受她这窝囊气。”
云行越想越气,“您在云家也是上宾,她们算什么东西!”
“要我说,什么赵家,根本配不上您,您不如跟我回九重山吧,省得受她鸟气!”
苏辞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他抱怨,等他把气撒完,才问,“怎么样,老夫人身上的毒,你可知怎么解?”
说到正事,云行也正经起来,但回想起老夫人的嘴脸,他脸色就沉下来,懒洋洋回答,“可以啊。”
苏辞知道他不服气,安慰他道,“你师父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云行脸色更沉,“您就知道拿师父压我……”
苏辞笑了笑,叫来乘云,“送云大夫去三夫人院子。”
“是。”
西院扩建的房屋已经建好,苏辞领着秋黛去王府库房搬自己的嫁妆。
库房就在定王妃院子旁,看着苏辞一箱一箱,将沉甸甸的嫁妆搬走,定王妃气得一伸手将桌子上摆放着的茶具统统甩翻在地。
嘴里低声怒吼,“苏辞,苏辞,都是你,坏我好事!”
盯着苏辞离开的背影,定王妃恶狠狠道,“苏辞,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亲自将这些东西夺回来!”
临近中午,沈时回来了,一进院子就大喊,“苏绾绾,我来了!”
苏辞起身迎她,“过来坐,什么事这么开心?”
沈时回挨着她坐下,“苏绾绾,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灯会吗?”
苏辞倒一杯茶放在她面前,笑道,“我记着呢,这不还有两日吗。”
“可元宵灯会榜首竞猜已经开始了啊,我们不去吗?”沈时回拈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含糊说道,“去年猜灯谜的榜首,好像是,好像是太子殿下吧,我记不清了。”
“我方才路过揽月楼,瞧了一眼,今年竞猜好多人啊,我们要是押赢了,能挣不少钱呢!”
“还能赢钱?”苏辞来了兴趣,赚钱嘛,她最感兴趣啦。
当天下午,苏辞就和沈时回一同去了揽月楼。
揽月楼前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人们摩肩接踵,将整个揽月楼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大多都手持赌票,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显然都是来下注的。
苏辞和沈时回艰难地挤进人群之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挤到了最前面。
然而,苏辞四处张望,仔细寻找了一番之后,却始终没有看到赵晏清的牌子。她不禁有些着急,连忙开口问道:“怎么没有赵胤将军的牌子啊?”
站在一旁负责的小厮听到苏辞的问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呵呵一笑,回答道:“这位小娘子,您怕是找错地方啦!这里是灯谜竞猜的场地,可不是什么打擂台的地方哦,自然不会有赵将军的牌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