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顾亭雪干脆脱掉了神策军上将的官服,换成了他掌印太监的红色蟒袍,直接就伺候在了贵妃娘娘的内殿里。
很快,满船的人都知道了。
贵妃娘娘每日都在故意“折辱”顾大人呢。
因着这事儿,神策军没少被虎贲卫的士兵在背后蛐蛐,
“这阉人就是阉人,当了将军,也还得伺候人。这太监的兵,就是太监的兵,奴才的兵能有什么本事?”
好巧不巧,这话被神策军听到了。
“好!我就让你看看我神策军有什么本事!”
……
香君知道二层的士兵打起来之后,很是头疼。
她看一眼正专心给她捶腿的顾亭雪,一脚直接踹在他身上。
却不想顾亭雪抓住她的脚踝,揉了揉说:“娘娘别踢疼了自己。”
“都是你闹的,本宫都说了,不要你伺候。还不去处理了?”
顾亭雪立刻起身。
“奴才这就去。”
“等等。”香君叫住顾亭雪,“你打算如何处理?”
“不遵军纪,自然是要打五十军棍的。”
“算了。”香君起身,站了起来,“把打架的那两人给本宫叫来。”
香君在正殿见了二人。
顾亭雪本想扶着香君去正殿,却被香君瞪了一眼,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她身后。
两人已经跪在殿中了,他们也知道今日冲动,怕是少不得一顿板子,只是都觉得自个儿给神策军和虎贲卫丢了人。
“你们俩谁啊?”香君头疼得很,摆摆手让两人自报姓名。
“末将神策军副将刘子衿。”
“末将虎贲卫副将杜子康。”
香君忍不住轻笑一声,“这名字倒是般配。”
两人下意识地看对方一眼,都很是嫌弃。
“你们中,是谁觉得伺候本宫不是好差事,丢人现眼啊?”
杜子康立刻说道:“贵妃娘娘,末将没有这个意思,是……”
香君打断他。
“你们将军不在船上,本宫也不敢罚你,只是你们卫将军说话办事最是谨慎,你这般说话不过脑子,才是丢人现眼。”
杜子康脑袋抵着地板道:“请娘娘责罚!末将愿领五十棍。”
香君没搭理他,又看向神策军的副将刘子衿。
“你们将军不容易,为着你们,你们将军在本宫这里也算得上能屈能伸了。刘副将以后莫要乱出头,不然吃亏的,只有你们顾大人。”
“末将也愿领五十军规。”
香君啧了一声。
“本宫可看不得打打杀杀的,既然你们自己要领罚,本宫也只能罚你们了。”香君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你们俩就做侍卫守在本宫的正殿外面吧,一左一右,面对面站着,懂么?”
娘娘这般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两人不敢多说什么,应下离开。
“娘娘这是何意?”等人走了顾亭雪才开口,“虎贲卫是皇帝的亲兵,我的神策军与虎贲卫是不可能站在同一边的。”
“是么?兴许我是女人吧,我们女人比起杀个你死我活,更喜欢合作。我总觉得,在做敌人之前,都有机会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