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尚栋是一边催马过来,一边跟海玉蛟搭话,等到了近前,也看清海玉蛟的容貌了,话也说出口了。
“马尚栋,大祥帝国国都还在,虽说是狼烟四起,也都只能是反王,并无人敢称帝,怎么就大祥帝国不在了?
依照祖制,本宫可以随时称帝,本宫的儿子也已年满七岁,依照祖制,也可成为少帝。
马尚栋,本宫问你:国都还在,帝王也在,又无人更改国号,你的大祥帝国不存在了,是何道理?”
马尚栋这次的确来者不善,其目的是想困死海玉蛟,然后夺取秦岭以北的大部分地区,将来跟中原和其他地区抗衡。
今天交战,本来也是目的明确,准备一拥而上,直接活吞了这些散兵游勇。
来到阵前,马尚栋之所以跟海玉蛟对话,原本是想羞辱她,激怒她,等她拍马冲过来,让手下乱箭射死她。
海玉蛟一死,本来就懈懈怠怠的敌军更会军心大乱,到时她一声令下,三面合围,战斗也就结束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刚一见面,自己被海玉蛟的美貌征服了,这女人简直就是天上少见,地上难寻,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王妃形象。
马尚栋改了主意,不能合围,更不能放箭。这女子,别说是乱箭穿心,伤了一根汗毛他都心疼。
马尚栋决定收了这女子,对了,她不是女皇么?干脆我助她复国,到时候,天下和美人都是我的了。
这小子打着如意算盘,海玉蛟的话听了个稀里糊涂:“哈哈哈哈,皇后,朕在跟你开玩笑……”
刚说了句朕在跟你开玩笑,马尚栋就不会动了。
临夏将士见王爷突然不动了,就知道不好,赶紧上来抢人。
海玉蛟也没杀他,也没动地方,任由他们把人抢回去。
见将士们抢回主公,海玉蛟依然站在那里,马尚栋的军师裴鑫源赶紧命令弓箭手放箭。
弓箭手分为压阵脚的,箭程较近;还有攻击的,箭程较远;再有就是攻城的,箭程远,箭身较重,破坏力强。
弓箭手也不一样,弓也不同,分属不同兵种。
今天马尚栋是想一举灭了这支部队,调来了所有的弓箭手。裴鑫源一声令下,成千上万支箭,像飞蝗一样,黑压压的满天都是。
再看海玉蛟,裴鑫源发布命令的同时,纵身跃起,飞向敌营。而她的战马转身跑回自己的阵营。
再看海玉蛟的阵营,凭空冒出来无数的藤牌,遮住了整个队伍。
裴鑫源没看到海玉蛟飞过来,只看到海玉蛟的战马飞奔回到自己的阵营,又见自己军队的弓箭都被藤牌挡住,赶紧下令:“投石车,硬弩,给我射!”
这个马尚栋,真是下了血本,居然带来了投石车和硬弩。很可惜,裴鑫源一声令下,半天没动静。
这怎么回事?裴鑫源回头去看中军车。
主将发布命令,士兵们是听不到的,都是看中军车上的旗子,晃动什么颜色的旗子,对应的部队开始行动。
还有舞旗的动作,冲锋,撤退,放箭,都有对应的旗语。
裴鑫源在中军车的第一层,抬头一看,鼻子都气歪了。
中军车的旗子根本不是指挥投石车和硬弩,而是指挥合围。
妈的,蠢货!
他哪知道,海玉蛟上了中军车的顶层,旗语兵只能听她的。
裴鑫源心里骂,这边他妈的一直在射箭,你打旗语让包抄合围,敌人有藤牌,自己人咋整?自相残杀么?
“都别动,都别动……”
裴鑫源刚一犹豫,擂鼓的见中军车发出包围的旗语,赶紧擂鼓。
听到鼓声,士兵们开始冲锋,两边埋伏的军队也冲出来,都奔着敌营冲了过去。
见士兵们不听指挥,都冲了过去,裴鑫源赶紧喊停止射箭。
弓箭手的指挥官也不傻,见发起冲锋了,没等裴鑫源发话,早就命令停止射箭了。
命令下达了,也晚了,特别是压阵脚的,箭程短,射不到敌人,射自己阵营冲出去的士兵倒是正好,冲出去的士兵倒了一大片。
马尚栋的士兵倒了一片,弓箭手也停止射箭了,士兵们继续冲锋。
再说海玉蛟的弓箭手,见敌人的弓箭停了,心说:你们不射了?这满地的箭,还给你们吧,他们开始射箭。
这下临夏兵可惨了,只顾着冲锋了,都没带盾牌,一倒一大片。
裴鑫源也疯了,心说话,十万对两万,我所有人都压上去,就你那几千弓箭手,挡的住我么?
裴鑫源继续指挥进攻,两边合围的部队乱套了,从他们身后杀出两支队伍,前排是马弓手,追着敌人屁股一顿乱射。紧跟着是轻骑兵,一瞬间就把两边合围的军队冲散了。
再说主阵营出来的士兵,见敌人箭似飞蝗,就有些怯阵。又见两边的援军四散奔逃,都不知道咋办了。
有人站住,等着命令,也有人转身往回跑,后面的往前跑,一下子就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