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抹把眼泪,“我不信,我相信大仙不是那样的人,每次吃完大仙的丹药,阳儿都不疼了。”
“蠢货,”金大仙讥笑道,“那根本不是什么仙丹,不过是最劣质的麻沸散,他感觉不到痛,只会加重他的病情,你还是早早准备给你儿子收尸吧!”
“啪!”乘云一巴掌打在金大仙那张臭嘴上,“闭上你的臭嘴等死!”
乘云力道不比其他男子小,一巴掌下去,金大仙嘴巴都红了,鲜血淋漓。
李准瞅一眼瘫坐在地上的三夫人,什么话都没说,只同赵晏清点了头,带着人离开了王府。
屋内并没有因为大理寺的人离开,而安静下来,反而越来越吵。
定王妃拽着定王的衣衫痛哭流涕,一直诉说自己的委屈和冤枉,显然定王并不想听,呆呆地站在老夫人床前,不知该如何开口。
张太医本该跟着李准一同离开,不过路过赵晏清身边时,他停了下来。
苏辞见状,将人引到一边,温柔道,“张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张太医余光偷偷扫向定王,知晓定王此刻必然撑不起来,也只能跟着苏辞往门外走。
三人站在院子里茂密的榕树下,张太医表情凝重,叹口气后缓缓道,“今日那仙丹由面粉混合香料制成,无足轻重,只是,”
他抬起略微厚重的眼皮,看眼赵晏清,“你祖母年轻时,跟着赵老将军走南闯北,她又是习武之人,按理说,便是到了这个年岁,身子骨也不会这么弱。”
“她的身子之弱,非一日之劳。”
苏辞听明白了,“张太医是怀疑有人在老夫人身上动手脚?”
张太医点点头,“老夫方才在老夫人体内发现两种慢性毒药,其一种,虽不致死,但时间一长,会让人身体疲劳,失眠多梦,浑身无力。”
“另外一种更可怕,会使人易怒易爆,精神失常,到最后往往就是所谓的疯子。”
赵晏清眼神冷的可怕,他问,“那该如何解毒?”
张太医无能为力地摇摇头,“老夫才疏学浅,寻遍古籍也怕无能为力,赵将军须另请高明。”
苏辞的心也跟着沉下来,她对老夫人,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不想让赵晏清背负太多无能为力,于是问道,“那依张太医之见,我们该如何防备歹人再次下毒?”
张太医仔细想想,给了最中肯的建议,“毒物来的蹊跷,每日贴己衣物,或者吃食,以及佩戴的首饰,都有可能,你们也该多多防备。”
“是,多谢张太医。”
苏辞与赵晏清送走张太医,屋里的争吵还在继续,苏辞听了一句,大概意思是定王妃联合金大仙谋取府中钱财是真,但她并不知道金大仙是骗子,并非故意引狼入室。
她还拉三夫人下水,说是三夫人极力要求金大仙来的。
而这些真真假假的东西,苏辞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