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猎那日,我亲眼看见她与赵胤将军同乘一匹马,暧昧得很!”
“祁颂,你信口雌黄!”沈时回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嗓子就要干战,奈何手被苏辞紧紧抓住,她气得只能在原地跳脚。
苏辞真是想笑,冬日那日不是拜你所赐吗,怎么就变成我勾引赵晏清了?
头疼,真是头疼。
好在苏辞并不在意,但若是换个内心柔弱的女子,被祁颂这样大力攀咬污蔑,不得跳河自尽,以证清白啊。
想想都可怕,真是个吃女人的世界。
苏辞没有反驳,她就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祁颂编故事,她倒要看看,祁颂能不能编朵花儿出来。
祁颂见她无话可说,更加得意忘形,口不择言道,“如今,裴裕被苏辞逼的无可奈何,只能回绥县,苏辞还以为成功嫁入定王府,就能飞上枝头做世子妃,高枕无忧。”
“她做梦,赵胤将军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蛇蝎心肠、朝三暮四的废物,”祁颂扫视众人一圈,哈哈大笑道,“大家有所不知,赵胤将军根本不要她,连大婚之日,都抛弃她独自去了军营,哈哈哈哈哈。”
众人听风就是雨,当然也不乏那些不让别人好过的,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只想听自己想听的,也纷纷捂嘴笑起来。
苏千曲踮着脚四处探寻,却怎么也没看见赵晏清和祁礼的身影,她气得眼眶含泪,拉着苏辞的衣袖道,“长姐,不是这样的,你跟她们解释啊。”
一群无关紧要的人,一场蓄谋已久又毫无证据的污蔑,苏辞根本懒得浪费口舌解释。
擒贼先擒王,她要杀就要杀王。
杀鸡儆猴之事,她不屑于做。
“哑口无言了吧,”祁颂斜眼睨苏辞,吊儿郎当上前两步,讥讽道,“苏辞,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只配赵胤一纸休书,将你扫地出门!”
“我要是你,我就找条河,跳河自尽,省得活着丢人现……”祁颂“眼”字还没说出口,苏辞只觉得黑影闪过,眨眼间,方才还奋力叫嚣的祁颂,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
“诶,诶,诶,等等我啊!”伴随着一声焦急的呼喊,太子殿下祁礼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突然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疾驰而过。
他一边高声呼喊,一边风风火火地朝着溪边狂奔而去。
苏辞循声望去,只见赵晏清拎小鸡似的,拎着祁颂的颈后衣领,缩地成寸直奔溪边。
暗自得意的祁颂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袭来,仿佛一阵狂风席卷而过。
双脚瞬间离地,整个人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高高托起,腾空而起。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喉咙便被一股巨大的压力死死勒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祁颂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脖颈青筋暴起。
他拼命地用手去拉扯自己的衣领,怒不可遏地大骂道:“什么人?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