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昌伯占哪门子理!”
新昌伯冷眼扫过苏辞,信誓旦旦将秦月护在怀中,“赵将军休要信口雌黄,月儿绝对不会做任何有辱赵夫人清誉之事!”
柳春气不过,大声道,“老爷!昨日奴婢们可都听见瞧见了,秦姨娘不问青红皂白,一口一个狐媚子,一口一个小贱人的骂赵夫人。”
“还口出狂言,说赵夫人是狐狸精,是大娘子找来勾引您的,方才更是恶毒,还说赵夫人是赵将军不要的弃妇,秦姨娘她根本就是心肠恶毒!”
“就是,奴婢们都听见了。”其他丫鬟也纷纷附和。
新昌伯面子上过不去,他低头象征性问道,“月儿,你可说过这些对赵夫人不敬之话?”
秦月躲在新昌伯怀中,眼神惶恐,飘忽不定,支支吾吾道,“我……老爷,您知道的,妾身不敢的……”
新昌伯悄悄吐出一口气,冷冷道,“赵将军听清楚了,月儿待人和善,绝不可能污蔑赵夫人。”
裴大娘子眼底情绪复杂,她冷眼看着新昌伯,既失望又愤怒,“新昌伯,我看你是被秦月灌了迷魂汤,得了失心疯吧,秦月当着你的面,还骂绾绾是小贱人。”
“你当真以为定王府和苏国公府都没人了吗!”
“是吗,”赵晏清语气冷冽,眼神直勾勾擒住他的双眼,“朗朗乾坤,新昌伯还想只手遮天,欺瞒诓骗,新昌伯真是好大的胆啊!”
赵晏清一挥手,厉声道,“将秦月拿下!”
赵安立马冲出来,走到新昌伯面前,笑呵呵道,“新昌伯,得罪了!”
嘴里说着得罪,眼里却没有半点得罪的意思。
新昌伯哪里敢放手,立刻护紧秦月,冲到赵晏清面前质问,“赵将军这是何意,这里可是伯爵府,秦月是我的人,您要动她,也得先问我同意同意!”
赵晏清语气清淡,“新昌伯,我自幼带兵惯了,眼里容不得沙子,也容不得任何惹是生非之人。”
“我这个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心狠手辣不好惹。”
“我不管秦月是你什么人,也不管这是什么府,你记住了,苏辞是我的妻子,秦月刚屡次三番冒犯她,那就死定了。”
“我想让她三更死,阎王也不敢留她到五更!”
赵晏清冷笑着抬眸,第一次正眼瞧他,“按照大晋律例,辱没朝廷重臣妻女者,杖八十,刑拘三月。”
“新昌伯自己动手,还是,本将代劳?”
“啊,”杖八十,那岂不是命都没了!
秦月此刻慌张得不行,她紧紧抓着新昌伯的衣领,害怕又胆怯地哭诉,“老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是苏辞,我不知道啊。”
她抓着新昌伯的手在自己肚子上乱摸,“老爷,您瞧,我怀孕了,是您的孩子啊,我不能死,老爷,我知道错了,求求您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