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陷害都是如出一辙的通敌叛国的罪名。
苏辞低垂着头,长公主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变化,她只是胸有成竹地单手抚摸着怀中熟睡的小猫,微笑道,“苏辞,你只需将这份密报,藏进赵胤的书房即可。”
“其他的琐事,你什么都不用管,我来处理。”
苏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缓缓抬头,目光冷静地望向长公主,声音平静到有些不自然地问,“长公主这是,要让赵胤死!”
话一出口,苏辞的声调就变了,她知道她不该问,以长公主的手段,赵胤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文崇帝生性多疑,光凭一张诬告,赵胤便必死无疑。
苏辞不是什么天真的孩童,她一直都清楚权势的力量有多可怕,她也知道权力的诱惑有多大。
只是,当这一切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面前,当一国公主为了一点点兵权,毫不犹豫地迫害护国大将军去死的时候。
她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质问,“长公主的意思是,要让赵胤去死?”
“长公主的意思是,要让一个六岁随军,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保佑我大晋万世太平的骠骑大将军去死吗?”
苏辞怒不可遏,但她极力压制住自己肆意的情绪,她的眼里没有惧怕与愤怒,只有死水一般的平静。
她静静地靠在椅子上,嘴角噙起一抹冷笑,面无表情地向长公主开口确认,“长公主,是这个意思吗?”
长公主明显感觉到她心有不甘,还有她掩藏得很好,却随时能溢出眼眶的怒火,可她并不在意,她只是轻飘飘问,“怎么,你不忍心?你下不去手?”
“嗯?不忍心?”苏辞笑了,她将木匣子放在桌子上,轻轻推向长公主,一双眼睛恢复了往日神采,明媚又干净。
她平静道,“不是不忍心,是不会,我苏辞,绝不会行此卑鄙手段。”
“呵呵呵,”长公主闻言,低低笑出声,歪着脑袋十分讽刺地质问,“苏辞,你该不会真的,对赵胤动心了吧?”
苏辞没有反驳,欣然挑眉,故意大方回她,“赵将军翟如春日柳,朗若冬日松,我一见倾心,动心那又如何。”
长公主却笑的更大声,“苏辞啊苏辞,你真是可笑至极,你身为棋子,却对敌人动了心?当真讽刺!”
她收起笑意,满脸怒色地冷眼睨着苏辞,“你最好看清自己的姓名,你姓苏,不姓赵!你的身后是苏千曲,是整个苏家!”
“你难道要为了一个赵胤,辜负苏家吗!”
长公主此时突然觉得苏辞简直蠢笨如猪,她厉声呵斥,“待到来日他人上位,你以为淑妃能容得下你吗?”
“别说是你,就连整个苏家,都要为祁礼和苏千曲陪葬!”
“苏千曲比你小,却比你看得透彻,她早已做出选择,你难道还要为你的狗屁爱情,在此装傻充愣、执迷不悟吗!”
“苏辞,如今我们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长公主嗤笑一句,“只有死人才最安全。”
“苏辞,你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