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依转过头,尽力不看楼下脑袋都摔开花的丧尸,说道,“不行......呕,呃......不能浪费粮食。”
见此夜林没有多说,但暗自思索着昨晚自己就想问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对这些东西没有太大反应。
(看起来她并不是对这些没反应,而是强忍着的,那这样的话,要么就是这姑娘忍耐力异于常人,要么——曾经经历过习惯了些。)
(不过,为什么会有丧尸掉下来?而且还有一阵脚步声?)
就在这时,李一依生生咽下了这块面包,艰难的扶着栅栏弯腰咳嗽着,“咳......咳咳......”
夜林见此还是决定先问问眼前这个姑娘,于是开口缓缓问道,“你为什么看着丧尸脑袋爆开还能吃得下东西,昨天也是,为什么能忍住不吐的?”
李一依艰难的咽下面包,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回头看着夜林,结结巴巴地问道,“啊?怎么了?”
“我觉得我问的够清楚了,你只用回答我就行了,我很好奇,因为第一次我见到这场面都吐了的,你却没事?”夜林问道。
夜林并不相信,一个瘦弱的女孩第一次见到这场面能比他见到的这么多人的忍耐力都高,即使她曾经收到过虐待。
“我......”李一依的嘴唇有些打颤,仿佛不想谈及此事,在几经挣扎后,还是说了出来,“我以前见到过......”
“以前见到过?”夜林疑惑地问道。
“对!”李一依说道,“以前我八岁时,我的村子遭受到一阵疫情,当时人们都以为是普通的发烧跟感冒就没有在意。”
“随后村里人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就去小镇上请医生,结果在中途中遇到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自称是什么研究所的,可以治疗我们村里人的病。”
“然后呢?”夜林见李一依有些结巴,好像不愿意想起此事。
“最开始村长他们并不相信,但因为村子离城镇太远了,过去的话要一天时间,就想着让这群人先试试。”
“然后村长就带着他们进了村子,一开始我们还不相信那些研究所里的人会治病,但后来他们拿出一根针,注射进病人的体内,在几分钟内,温度就回归正常,过两天身体就好了,甚至身体比以前都还要强壮,干起活来都快得多。”李一依说着。
“那这跟你见过那场面有什么关系?”夜林问道。
“当然有,他们在注射后的一段时间内还是正常的,但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人发狂了,见人就咬。”
“当时......当时......”说到这里,不知怎的李一依突然就哭了出来,这一次比昨晚夜林见到她时哭得更伤心,一时之间夜林竟知不道怎么安慰。
片刻后,李一依仿佛没了力气,慢慢蹲下,哭声也小了许多,夜林见此赶忙蹲下,抚摸着李一依的头安慰道,“没事,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就在夜林刚碰到李一依的脑袋时,她惊恐地抬头,仿佛身体不受控制,应激一般,一屁股瘫坐在地,双手赶忙捂住头部,表现得极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