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派了谁来?”她又问。
“北齐大皇子,还有女皇的堂弟宣王,其余都是不入流的随行官员。”
与前世的阵容一模一样。
但她还是叮嘱谢宴西严加防备,心里琢磨着自己的人培养得差不多了,可以派去沿路盯着点。
“菀菀对朝政大事都比对我关心得多。”谢宴西轻叹。
“朝政大事、家国大义,哪个不比儿女情长更重?”陆菀菀下意识说完,又哄道,“正因我关心你,才更重视北齐来使一事,你……你不懂。”
谢宴西也没想找事,一被哄就满意了,抱着她喂起果茶。
陆菀菀垂眸喝茶时,眼神复杂一瞬。
担心边关开战是一方面,担心谢宴西……也是一方面,若两国顺利议和,不必开战,他便不会上战场,落下一身暗伤,还要背负满身骂名,更不会再丢了命。
他一定要长命百岁。
末了,她似不经意地问:“你觉得宣王如何?”
“沉稳内敛却不失机变,比朝中那些老古板活络得多。”
陆菀菀点点头:“听闻宣王妃也是个聪慧过人的,想必他们的儿女更是青出于蓝。”
“宣王府……”谢宴西眸色微沉,“也就那个城阳郡主还算成器。”
陆菀菀指尖微顿。
城阳郡主……前世宣王被杀,她亲上战场为父报仇,却在阵前对谢宴西一见倾心,不仅许以北齐大将军之位招揽,更是放下身段百般纠缠,虽被谢宴西屡次拒绝,这段风流轶事却还是传遍天下,甚至还有传言说他们两情相悦却碍于国仇家恨无法相守,只能在战场相爱相杀。
后来谢宴西被急召回京,城阳郡主曾试图跟随,被北齐将士死死拦住。
但当听闻他重伤身亡的消息后,这位郡主没多久竟在营中自刎殉情。
“在想什么?”谢宴西的声音响起。
陆菀菀敛了心神:“我担心北齐来使的消息传出去,怕是要人心浮动了。”
“这些我来应对,你不必担心这些。”谢宴西手臂箍得更紧,温热的唇随之落下,却是比刚才更重更深的研磨,逼得陆菀菀再没心思想其他。
“与我在一起,若想别的人或事,我要不高兴了……”唇齿交缠间,他轻声呢喃。
方才陆菀菀频频走神,显然叫他不满了。
陆菀菀无论使多大力都推不开他,只能认命地任他纠缠,这才叫他满意了几分,动作轻了些。
临了,她捂着泛肿的唇,踹了他一脚。
“昨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现在又来!”她眼尾泛红地瞪他。
“昨晚?”谢宴西挑眉诧异,“昨晚什么事?”
装得满脸无辜。
陆菀菀正想说什么,却被外头的成风打断:“督主,皇上急召您回宫!”
谢宴西眉头微皱,不大情愿地抱着她猛亲一下,这才攥着情笺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