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

这两个字映入眼帘，占据大脑。

她猛然想起母亲口中提起过的那条要走很长的路。

“你在看什么？”冥律开口问道。

不知不觉间，他已变回原本的模样，标志性的黑色丝巾垂落下来直到腰间。

虚无幻先是抬头看向他，再是跟着后者弯腰的动作缓缓视线下移。

似是看出他的意图，她将手账递过去。

像是愣了一下，又或是别的什么，冥律慢了一拍，才接过手账。

直起腰，扫了眼第一页的内容，他翻到第二页，为上面的文字细细停留。

——在人类变成异形前，个别人有一段变异过程，这类人被允许成为我们的实验者，我们将他们全部称为“阿利安”。

——我们事先抽光一部分阿利安所有的血，他们有的陷入晕厥，有的直接死亡。

——值得庆幸，存活下来的阿利安占据多数，我们给它们挂上一至十的号码牌，并分别隔离。

——同一天，我们向这十只阿利安输入不等的血液量。

手稿下方是草图与标注的数据，数字分别从百分之十上升到百分之百。

再往下翻，页面微微泛黄，还有水渍发干留下的痕迹。

这一页，仅有一句话。

——难道我们注定失败吗？

正要去翻下一页，察觉虚无幻欲起身的动作，他将手账放下，摆在书桌上。

这一行字，明显引起虚无幻的注意，她微微皱眉思考道：“难道是这十只阿利安都死了吗？”

冥律摇摇头，翻到下一页。

——也许是感应到同类的死亡，剩下的阿利安竟然在一天之间全部完成异形化。

——我们低估了这群异形的能力，它们竟然几乎可以无视人类武器的攻击。

——不过，不要紧，这里是狂虎地区。

——我果然活到能写下这篇日记的晚上。

底下还配着一幅钢笔画，有月亮，星辰。

“你看完了吗？”虚无幻问道。

冥律点点头道：“嗯。”

“好。”说着，她上手翻开下一页。

——我们转移到另外一个实验室，等待一批新的阿利安。

后面一连好几页，都是描述她等待的心情。

终于，有一页上出现别的内容。

——原来别的实验室也在研究相关的课题，听别人说，他们就快取得成功。

——是怎么做的呢？我充满好奇。但身为新人的我，接触不到任何保密数据。

——这份好奇只持续了一会儿。因为在今天，属于我们的阿利安由[ESE]公会冥王送到实验室。

[ESE]公会冥王。

虚无幻记得这个名字，他是黄金一代的一员。

事到如今，她已将黄金十二星的基础信息牢记在心。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能活着走出狂虎地区，这群人将会是她的第一批“报复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