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爱高调,上辈子做花魁的?”
“……”
其实,梨初害怕他高调,倒不是怕他在宁家曝光他们两个已经领证的夫妻关系,只是怕他……在今天,又惹上了麻烦。
虽说他和宁岳成确实算是积怨已久,但是这次,再加上次撞车把宁岳成送进医院的事情,她显然都是那根导火索。
万一……
梨初下意识抿了抿唇。
傅淮礼眉头一挑:
“就这一会儿就魂不守舍了,又想谁呢?”
“我在想宁……”
梨初话没说完,傅淮礼嘴角瞬间向下:
“我刚刚架白打了,还白咣咣一顿抢人了是吧?看来证都领了还不行,我是不是回去也得找个祖传手镯赶紧把你套上?”
梨初连忙解释:
“我没想他,我想的是他爷爷。”
傅淮礼的语气听起来更冷了:
“七八十岁的老头你也不放过?”
梨初:“…………”
她索性把头转向窗外:
“是是是,我上赶着给宁岳成做后奶奶呢!”
不忘带着小脾气轻哼了两声:
“大醋缸。”
连七老八十的老头的醋都吃,简直没谁了!
傅淮礼却只是玩味地笑了笑:
“我不是吃醋,是不想你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我与宁家的恩怨,跟你没有关系,所以真算起来,还是我把你扯进来的。”
“对不起,今天吓到你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猝不及防的温柔,梨初只觉得整颗心好像稳稳地被他托住。
明明他们共感的只是触觉,却怎么觉得……他连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都一清二楚。
一时间,她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来回应他的温柔,只好继续嘴硬:
“谁知道呢,其实你吃醋了也无所谓,毕竟我魅力很大,想娶我的人多得是。”
“你危机感重一点,也是应该的。”
明明觉得自己已经耳濡目染地学了不少他脸皮厚的精髓,按道理应该是出师了,可却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不自觉耳根发热。
傅淮礼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还行,这次可以不吃,毕竟我总不能连赢过一个老头的自信都没有。”
他轻笑着,嗓音低沉:
“宝宝~真的,我现在很自信。”
“没名分的时候我都不怕,现在我起码有个男朋友的名分了,我还怕什么?”
梨初怔怔地回过头看他:
他还在开车,所以眼神自始至终看着面前的山路,但从眼尾里溢出来的缱绻深情,让人觉得温柔,好像,在被他深深爱着。
她回想起了他在宁、向两家人面前说的话,开口问他:
“傅淮礼,你爱我吗?”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
你为什么会说“我是你深爱的女人”?
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爱上我的?
他喜欢她这件事情她已经知道了,可能是他们一不小心共感纠缠太深,又在朝夕的相处中逐渐依赖,正如确认自己喜欢他一样。
可喜欢和爱,不一样。
明明忽略小时候那点短暂的交集,他们认识的时间分明就太短太短,霸道公然地说深爱她,是不是太早了?
但她无法否认,她的心脏在听见傅淮礼说爱她的那一刻,是多么剧烈的震鸣。
傅淮礼不知怎的,忽然方向盘一打,在一处平缓的树下停了车,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回看着她。
这让梨初忽然觉得底气很足:
“怎么,你敢说,还不敢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