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刷热搜刷到你被求婚成功了。恭喜你,戒指很漂亮。”
说完,她下意识把自己左手的两个戒指拿下来背在身后,一副不想让她看清的样子:
“我并没有结婚,你也别误会些什么。”
“这只不过是我从十岁那年就戴着的戒指而已。”
不是,谁问她了。
梨初淡淡地“哦”了一声:
“那您十岁的时候手指就挺粗啊,戴了十几年戒指,手指都不带变形的。”
李木子:“……”
此时,孟庄带着医生从向飞临房间走出了来,那几个血液专家说会回去研究治疗的方案,又简单叮嘱了一下病人刚输完血,不建议受太大的精神刺激。
没多久,向飞临也自己推着轮椅走了出来。
傅淮礼原本是双手插兜慵懒地走在他身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抬头瞥见梨初还站在门口,便忽然双手抬起来,扶上了轮椅的把手:
“大舅哥~您不要着急哟,我来推你。”
向飞临:“……”
李木子迎了上去:
“淮礼哥,你还记得我吗?”
傅淮礼的目光这才缓缓地从上至下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仿佛才看见她这个人一样。
他微微皱了下眉头,谈不上太大的反应:
“你哪位?”
“我是李木子呀,小时候因为你的名字和我的姓氏连在一起,都是Li,飞临哥还经常开我们玩笑呢!我们也算是好久不见了,现在我是飞临哥的助理呢。”
李木子说话间,就伸出了手。
傅淮礼也不客气,直接把向飞临的轮椅飞快地转了个方向,差点没把人给甩下去。
而轮椅的把手,就这样稳稳当当地落在李木子伸过来的手上:
“助理啊?那你的人,你来推吧。”
李木子扯了扯嘴角:
“还好有你和初初,飞临哥才没事。这都差不多天亮了,你还有准点吃早餐的习惯吗?不如一起吧,我给你们都煮点面条。”
“毕竟这么久没见了,大家都是老朋友,刚好,也可以一起叙叙旧。”
傅淮礼下意识先看向了梨初,她的心情好像没有特别好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个李木子跟梨初刚刚说了什么,这让傅淮礼多多少少有些不爽。
早知道外面有别人,他肯定选择把向飞临一个人晾在病房里,风干都行。
今天这个“旧”,他非叙不可了。
毕竟不高兴总得找个地方出出气,既然这李木子是向飞临的助理,那他就找机会捅向飞临两刀好了。
李木子把向飞临推到了餐桌边的时候,傅淮礼也远远地给梨初拉了张凳子。
向飞临挪了下轮椅的方向,往梨初的位置靠了靠,先开了口,声音还有几分虚弱:
“今晚打电话给你也是个意外,但更没想到,是傅淮礼打回来给我。”
如果说梨初第一次在夜里没有接他的电话,让他多少有些灰心,可在凌晨血液流失意识模糊的时候,听到回电话的人是傅淮礼,对他来说更是当头一棒。
虽然他早就知道,初初已经搬走了,大概率已经和傅淮礼住在了一起,但真到了赤裸裸真相摆在眼前的这一刻,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傅淮礼直接默默拉开了向飞临的轮椅,又拉了凳子,挤在两个人中间坐下:
“不用太感谢我,你好好保护自己的血管,别动不动就受伤坑我老婆的血,我就谢天谢地了。”
向飞临显然对他那句过于自然就喊出来的“老婆”颇有微词,轻轻咳了两声:
“虽然是求了婚,但毕竟你们两人还没有结婚,属于未婚男女,就算是男女朋友也该——”
傅淮礼却眉头一挑打断了他:
“哟~你就不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