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神通所蕴含的奥妙和道理，绝对是浩如烟海。

而，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若是算上其所能衍化的无数可能，那说是无穷无尽，也不为过。

不过，先贤有言，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虽心魔并非莫凡和紫东来之师，但如此传授，却也有那么点意思。

再者，他深知，不管是莫凡，还是紫东来，以他们现在的境界和悟性，也不需要他讲得太详细。许多‘常识’，他们都懂，而许多‘变化’，他们也都能自己推衍出来。

所以，他所讲所演，重在纲领，重在核心，重在要义。

当然，若是其中有些‘常识’和‘变化’，莫凡、紫东来不知，或者推衍不出，那——也只能怪他们自己见识有限、悟性不够了。

……

时间一晃，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心意念动，化魔入圣，至尊唯我，吞噬无极……”

“如此，便成——‘无上圣魔噬无极’！”

随着最后一个‘极’字吐出，心魔周身异象，尽皆崩塌，唯余无尽绝对黑暗中，那一道漆黑旋涡，依旧旋转，不疾不徐的将一幕幕崩塌的异象，吞噬。

“东来至尊，莫凡道友，小道这神通如何？可还入得二位之法眼？”心魔含笑问道，语气可谓是相当谦虚。

“神通‘无上’，当真妙极！”

紫东来不吝大赞。

而后，莫凡也是点头，赞道：“无上无极，超乎想象，本道佩服！”

“二位谬赞，不过，小道也不妄自菲薄。这神通，确实厉害。只是，小道惭愧，悟性实在有限，虽得其传承，但目前为止，却只能领悟其之一二。”

心魔面露惭色，苦苦一笑，而后接着诚恳无比的道：“所以，还请二位能不吝指点。”

“莫凡小友，不如你先？”紫东来道。

闻言，莫凡也是露出一丝苦笑，道：“指点谈不上，本道只说说自己的感悟。”

心魔、紫东来都没说什么，等着他的下文。

“在本道看来，这神通，重在‘心意’！”

“噢？”紫东来双眸微动。

而心魔双眸亦是掠过一抹异色，暗自震惊：“他竟然一语中的。要知道，一开始本道可是误以为‘噬’才是重点。”

两人虽有反应，但都没有打断莫凡。

“所谓，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这想，何来？”

“心意也！”

“心畅想，意纵横……兼之无形，如此，方可无上无极！”

“心为圣，称圣心，意为魔，称魔意……无心不成圣，无意不成魔……”

“心意为先，圣魔为后……圣心魔意，方可衍阴阳，夺造化，生乾坤，破苍穹，噬虚空，至无极……”

“……”

随着讲述，莫凡周身，同样也异象连连。

不过，他的异象，与心魔的有很大不同。

譬如，他的异象虚空，非无尽黑暗，而是黑暗与光明并存……

再譬如，他的异象圣魔，非伟岸身影、擎天巨孽，而是一白一黑之太古星兽……

再譬如，他的异象中，没有绝对黑暗，亦没有漆黑旋涡……

等到两个时辰后，他讲述完毕，异象完全消散，没有半点留存。

不像心魔，到现在，他身后那存在于绝对黑暗中的漆黑漩涡异象，依然存在着。

“以上便是本道的一些粗浅领悟，若有谬误之处，还请两位多多见谅！”

“粗浅？”心魔摇头，道：“这可一点都不粗浅。你这完全就是将本道所讲，全部悟透了，而且还推陈出新，衍生出了自己的‘道’。”

“并没有！”莫凡也是摇头，道：“本道只是因为参之不透，才不得不以自身之谬想，掺入其中。”

正因为是‘谬想’，所以他的异象演化，才最终没能演化出漆黑漩涡。

所以，他这么说，心魔也没法反驳。

而紫东来，则开口道：“此乃无上神通，莫凡小友能有如此领悟，已然是十分了得。”

“惭愧！”莫凡道。

这时，心魔道：“东来至尊，还请您也指点一二！”

老实说，他对莫凡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的。眼下，并没能从对方的讲述中，得到启示，他也谈不上失望。

不过，对紫东来，他却是抱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