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沅撇了撇嘴,“你这身皇后华服,确实是叫我认不出你来了。”
何沅原本醒来时还懊悔没能在柳玼出嫁时送一送,这入了宫可是很难再出来的。
可是何张氏与她说,今日柳玼要回来,她是早早就起来梳洗了。
可是何沅实在没有力气,这场戏后她想总要出去好好跑一跑马的,她可不是这娇滴滴柔弱的人。
“这场戏终于是要结束了,待你与陈林的婚事取消后,云炘先生也该科考结束,届时姐姐也该准备自己的嫁衣了。”,柳玼走上前来,如同从前一般坐在何沅身侧。
柳玼这是看着何沅刚才脸色有些沉闷,说些逗趣的话逗一逗何沅。
可柳玼忘了,何沅知道的事情多,心里的鬼点子也多,即使是她如今“病”一场,她的性子还是热热闹闹的。
“我可是知道母亲在你出嫁前一夜让陈妈妈给你送过册子,你与我说说,那册子是什么样的?”,何沅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何沅是家里的娇女,何张氏的屋子里哪一处她没翻过?
就是何淇出嫁时,她也偷偷听过墙角。
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她可是知道的不少。
现在何沅这么问柳玼,为的也是逗一逗柳玼。
何淇回门那日,何沅可是缠了何淇一日,非闹得何淇红着脸躲去了何张氏屋里才罢休的。
柳玼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何沅突然说出这种事情来,“什么什么样子的,等姐姐出嫁那日不就能知道了。”
“那……你与商鹤…陛下同房没有?”,何沅问的直白,只怕就是商鹤鸣今日在这儿也能被何沅吓一跳了。
柳玼脸红到了脖子,这种事儿哪里是能够在外人面前说的。
“你羞什么?方才你还在说我嫁不嫁人的事儿,迟早你我都是一样,你与我说说又何妨?”
柳玼瞪了一眼何沅,故作深沉,拿出了皇后的气势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儿编排起皇后了。”
何沅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皇后娘娘饶命,小的不敢了。”
说罢,两人笑到一块儿去。
玩闹过后,两人如同柳玼未出嫁时一般窝在一起,看起了何沅收藏已久的话本子。
柳玼如今进宫了,这些闲书难看到了。
尤其是何沅才得的几本,柳玼还未看过呢。
何沅抱着书,看柳玼看得仔细,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问出了那句,“新婚之夜真的很疼吗?”
柳玼翻书的动作一滞,她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何沅惊讶地微微张了张嘴,“可书里说……是不是陛下年纪大…他不大行…”
柳玼吓得伸手捂住何沅的手,商鹤鸣已经是皇帝了,这背后妄议皇帝说的还是那种事,被人听到了,可不得了,“姐姐莫胡说。”
何沅闭上了嘴,她分明记着何淇和她说过,是疼的,怎么偏就柳玼说不疼了。
柳玼怕何沅这丫头越想越歪,索性靠近了何沅几分,轻声说道,“我们还未同房,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