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没亮,易言就跑了,做贼心虚的她带上刘非和孙水俩兄弟翻山越岭,途中一路歇歇停停,走了十几个小时山路才翻出去。
在看见山的另外一边后,孙水几乎要哭出来,终于看见发达城市的边沿了。
易言扶着树,拿起地图沿着路线对比,祢月潭后紧跟着是泽鹿市,明明相邻着那么发达的一个城市,却因为水底新娘的瘴气而落后。
此时的他们才到泽鹿市的边缘,临近高速公路,根本不能让行人上去走。
不过这难不倒刘非他们,衍信集团的人无处不在,只需要一通电话,三个小时以后一辆高级轿车飞驰而来,在紧急甩尾过后停在了路边。
从上面下来一个穿着十分潮流的男人,一副墨镜挂在鼻梁上,衣服上的亮片闪得像昨晚在酒吧里彻夜狂欢还没来得及换下来。
“喂,你们俩小子最近跑哪去了?怎么还带了个女人?新泡的……”
妞字还没出来,就让刘非截了话,他赶紧伸手抱住对方,并且很大力的拍着对方的背,“哎呀,林子乐,好久不见啊!”
他的大力掌拍得林子乐快要吐血,成功阻拦掉对方的口无遮拦。
要是惹易言不高兴了,他和孙水的晋升路也就泡了汤,到时候就别怪他没兄弟情义。
三人被接上了林子乐的车,为表敬意,易言坐在副驾驶座上,这也使得林子乐频频侧目打量易言这个陌生人。
刘非坐在后面踢了踢林子乐的椅子,“别乱看,认真开车。”
易言侧着头观察泽鹿市的风景,轿车的速度很快,快到她的眼前闪过一个塌着肩膀的女孩时还没反应过来看见了什么。
再转头看时,已经不见人影。
“等一下,刚才是不是闪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她诧异的开口,还没等到声音落下,路边又出现两三个同样塌肩膀的年轻人。
后座的刘非和孙水闻声也往窗外看,给刘非吓得粗话都出来了,“哎我去!这群年轻人是咋了?一副没精气神的样子?”
两个多月没接触外界,现在怎么都像是要死不活一样。
林子乐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被鬼吸了阳气。”
“什么?有这种事?那诡事局的人呢?”易言很惊讶,这么明目张胆的东西怎么还没被消灭?
林子乐谈及这事的时候语气明显的逐渐暴躁,“每个人的症状还不同,有的是感觉身上很重,还有人是犯困,更或者……”
他将方向盘往旁边打,车子在路边停下,单指勾下墨镜,坐得最近的易言双目睁大,竟然看见了一道黑色的裂痕出现在他的脸上。
长长的裂痕里似乎还有活物在动,顺着左右来回,激得易言背后发麻,“你这是什么东西?”
林子乐把墨镜带正,“我踏麻也想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让个会动的在伤口里来回跑,去医院做了好几趟手术,不仅没取干净就连主治医生也被寄生了。”
他崩溃的两只手猛拍方向盘,这些天的折磨终于有地方发泄。
“不过没事,过两天总部会派人过来消灭它。”林子乐想起那封短信就松了一口气。
“刘非你们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去我的酒吧玩玩呗。”为了不让后座那俩一脸惊恐到大张嘴巴的人过意害怕,林子乐提出要主动给他们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