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要气疯了:“你他娘的倒是问啊!”
问都不问,啪啪就是打,老子招个屁的招!
裴子清一脸恍然大悟:“哦这样啊,那先打着,本官想想要问什么。”
张武:!!狗官!!!
直到将他们打得哭爹喊娘,裴子清才起身。
但他却不是走向张武,而是看着那些被害之人。
“可痛快些了?”
众人怔住。
裴子清又道:“你们瞧,他们并非不可战胜,也非权利滔天,本官能治他们的罪,也能让他们获得应得的报应。”
“所以别害怕。”
“让我帮你们,好么。”
震天哭喊响彻于县衙的地牢。
裴子清没有去打断他们,也没有急着问话,他们需要宣泄,需要冷静,需要时间去克服恐惧,需要勇气重新回忆痛苦。
裴子清不想逼他们。
这期间,出于律法,他们需留在牢房内,但出于人道和本心,裴子清命人请了大夫为他们诊脉上药,并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和水。
两间牢房内截然不同的条件和待遇令张武等人极为不平。
但他们不敢抗议,因为上一次开口后,送饭的狱卒一个踉跄,就把他们的晚饭给撒了。
然而保持沉默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次日一早,当那县令来听完大夫对伤情的陈述,他几声咳嗽,狱卒又把他们的早饭也撒了。
张武等人怒目而视,县令只说了句:“哎哟,真是个脚滑的狱卒。”就没了下文。
没了!!!
裴子清开始用各种方法尝试和那些口不能言之人沟通时,雁回村山脚下的那座新院落里,如意一家带回来的少年终于睁开了眼。
洗刷干净的他焕然一新,如意看着少年吹弹可破的白嫩皮肤,相当手痒。
“你叫什么?”
少年眨巴眼:“阿旭。”
如意问他:“全名呢?”
少年歪头:“记不得了。”
王英过来检查他的脑袋:“撞到头了?”
阿旭浓密纤长的睫毛晃了晃:“没有呢,这位姐姐,是你们救了我吗?”
王英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姐姐?”
阿旭点头:“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姐姐真是人美心善。”
如意:“……”
不出意外的话,她娘要沦陷了。
果然,当劈完柴挑完水的肖勇长安父子俩进屋,就看到自家娘子\/娘亲正对着那陌生少年嘘寒问暖。
“可还记得家人的姓名模样?”
“可怜见的,饿了没?喜欢吃米还是面?我给你做去!”
“如意,你给这位公子先倒碗糖水。”
如意在旁做愁眉深思状。
少年阿旭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居然有一点细微的紧张。
她是在怀疑什么吗?
而后他就见如意一脸认真端着装糖水的碗。
“喝点?”
“叔?”
阿旭:“……”
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