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圣的元神突然明悟，飞身撞向最古老的石碑。碰撞的刹那，他看见自己诞生前的画面：超脱存在正将混沌青莲质押给更古老的典当行，而质押利息竟是\"允许被质押\"！石碑炸裂的粉尘中，最后半块造化玉碟浮现，碟面刻着终极条款：

\"此方鸿蒙系第九万七千次质押，当期届满时，质当双方皆归虚无。\"

女娲胚胎突然发出清笑，手指轻点玉碟。碟面条款突然倒转，质押双方的位置调换——新生质当树的根系突然穿透超脱存在的躯体，将其化作首张当票的担保人！

混沌海在此刻沸腾蒸发，露珠凝成细雨洒落碑林。每滴雨水都是个初生的孙小圣，他们在碑文间跳跃嬉戏，手中把玩的不是神器，而是写着\"自由\"二字的当票残页。女娲胚胎额间突然睁开第三目，眸光照见所有可能：

某块石碑前，朱大聪正用钉耙在当票画猪头；另块碑下，沙小净的残魂教六耳猕猴打算盘；最远处的碑顶，孙悟空的金箍棒开出一树桃花，花瓣上刻着\"无质无当\"。

当最后滴露珠坠地时，女娲胚胎化作流光消散。新生鸿蒙深处响起道贯穿轮回的钟声，钟波扫过处，所有质当碑自动翻面——背面赫然是张白纸，纸上浮着淡墨勾勒的山水，山巅有石，石上刻着：

\"此处曾质当，今朝任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