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就这么潇潇洒洒地走出了青楼,那姿态别提多洒脱了。而老张呢,这会儿全然没了之前的威风,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个小弟,规规矩矩地跟在易凡身后,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哎呀,大哥呀,你可得教教我修仙术呀,这太厉害了,我要是学会了,往后看谁还敢欺负我呀。”那副急切又渴望的样子,可把易凡给笑坏了,易凡一边走,一边打趣道:“张大哥,你这转变也太快了些呀,哈哈。”老张却也顾不上易凡的打趣,只是一门心思地盼着能从易凡这儿学到些修仙的门道。
二人回到衙门之后,老张忙前忙后地给易凡找了个空房间,又抱来被子,拿来一些生活用品,摆放好后,客客气气地对易凡说道:“小兄弟呀,以后你可得带着我一起发财啊!”易凡听了,只是笑着摆了摆手回应道:“我对这些可没什么兴趣呢。”老张眼珠一转,又笑着打趣道:“那漂亮妹妹呢,你总该喜欢吧?”易凡依旧笑着回道:“我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了。”
老张听了,不禁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问道:“你这一不贪财,二不好色的,那你好什么呀?”易凡笑了笑,心里突然起了捉弄他的念头,便故意吓唬他道:“我呀,就喜欢杀人,把一个大活人给大卸八块的那种感觉,别提多带劲了!”老张一听,吓得脸色煞白,瞬间满头大汗,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还不想死啊,大哥,你可别开这种玩笑了呀。”那副惊恐的模样,仿佛真怕易凡下一秒就对他动手了似的,易凡看着老张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却还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夜里,易凡正准备歇息呢,突然,老张带着几个兄弟急匆匆、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老张一脸焦急,扯着嗓子喊道:“小兄弟,不好了,出事了!”易凡见他这般慌张,倒是觉得稀奇,笑着打趣道:“张大哥,你怎么这么严肃呀?”
老张急得直跺脚,焦急地说道:“西门屠夫被人给杀了呀!”易凡一听,不禁“啊”了一声,脸上满是惊讶之色。老张又赶忙说道:“咱们两个嫌疑最大呀!因为今天就只有咱们和他起过冲突呢!”老张边说边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这事儿可太棘手了,万一被当成凶手,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呀。
易凡却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摆了摆手说道:“走,带我看看现场去。”说罢,便起身整了整衣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那镇定自若的神态,仿佛这事儿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张见状,愣了一下,赶忙带着那几个兄弟,紧紧跟在易凡身后,指明了方向后,一行人急匆匆地朝着事发地点赶去了。
众人急匆匆来到了屠夫的家里,一进屋,就瞧见那西门屠夫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模样极为可怖,脖子竟被人砍断了,脑袋和脖子之间仅剩下一点皮还连着,鲜血淌了一地,那血腥味儿在屋子里弥漫着。易凡皱了皱眉,走近仔细查看了一番他的伤口,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说道:“杀他的人是个女的,而且是熟人呢,依我看呀,应该就是白天在青楼里的某个女子!咱们现在去问问,估计这事儿就能水落石出了。”老张和其他几个兄弟听了,先是一愣,接着互相对视了几眼,眼神里满是惊讶与疑惑,不过看易凡说得这般笃定,也都纷纷点头,准备跟着易凡一同前往青楼去查问一番了。
大家很快来到了青楼里,此时夜已深,姑娘们大多都已经睡下了。老张一进楼,就恼羞成怒地冲过去,一把揪住老鸨的衣领,把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大声吼道:“赶紧把姑娘们都集中到大厅里面来,快!”老鸨吓得浑身哆嗦,哪敢有半句违抗,赶忙连滚带爬地去叫人。
没一会儿,姑娘们便都睡眼惺忪地集中在了大厅里。易凡看着众人,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开口问道:“老板娘,你的姑娘们都在这儿了吧?”老鸨赶忙慌乱地点着头,又仔仔细细地数了一遍,战战兢兢地回道:“都……都在呢,公子。”
易凡笑了笑,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姑娘,高声说道:“今天呀,不知道是哪位姐姐把西门屠夫给宰了,我劝你,自己站出来吧,省得等会儿受那皮肉之苦了!”可那些姑娘们听了这话,却是面面相觑,一个个脸上满是茫然,显然都不知道易凡在说些什么,大厅里一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有众人略显紧张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着。
易凡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慢悠悠地说道:“你杀人的时候呀,把你的戒指遗落在现场了呢现在你的手说不定还在流血呢!”说着,便拿出一个戒指,在大家面前晃了晃。人群里有个姑娘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发现戒指还在,暗自松了口气,可一抬头,却发现易凡已经注意到自己了,顿时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易凡见状,笑着招呼道:“这位姐姐,你过来一下呀。”那女子听了,吓得撒腿就跑,可她哪跑得过老张呀,老张一个箭步冲上去,像拎小鸡一样就把她给拎了过来。易凡还是笑着,语气平和地说:“小姐姐,让我看看你的手呗?”女子吓得浑身发抖,哀求道:“我没杀人啊!你可别冤枉我呀!”
易凡却没理会她的哀求,直接抓住了她的手,一边查看一边说道:“你用他的杀刀砍下他的头,不过呢,你的力气太小了,砍了十几刀都没砍断,手一定磨得很疼吧?”说着,易凡抓起女子的小手翻了过来,只见她的手掌上鲜血淋漓的,虽说涂了金创药,可还是在往外渗血呢。
易凡看着她,又笑着问道:“那个家伙是不是虐待你了呀?”女子听了这话,像是触动了心底的委屈,号啕大哭起来,抽泣着说道:“我有个孩子呀,干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谁知道那个家伙不但不给我钱,还抢了我所有的财产呢!今天你揍了他,我好心送他回家,结果他又侮辱了我,然后对我又是一顿毒打,我想起以前悲催的的日子我一气之下,趁他睡熟,去院子里找了一把柴刀,一刀就结果了他,后来想想我受的委屈,又给了他几刀,结果手都弄伤了呀!公子,你怎么能知道我的事儿呢?”
易凡笑了笑,回答道:“我瞎猜的呀,戒指其实是我自己的,就为了让你露出马脚罢了。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了,明天早上你自己去投案吧这样罪责就能轻一点,带着你的姐妹们为你做主,大家都睡吧,打扰了!”
老张一听,赶忙说道:“可是小兄弟,这不合规矩呀!”易凡却笑着回应道:“法律不外乎人情嘛!你难道想看她被斩了呀?做人可得有善心呀!”老张听了这话,顿时惭愧地低下头,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回吧!”说完,便跟着易凡一起往回走了,身后那青楼里的姑娘们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呢,衙门门口那面大鼓就被人“咚咚咚”地敲响了,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响亮。原来是那个女子拿着状纸带着一众姐妹们来到了衙门,她们站在那儿,神色或紧张或坚定。
张在睡梦中被这鼓响给惊到了,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匆忙整理了下官服,便升堂准备判案了。老张先是上前,一五一十地陈述了案情经过,又把之前调查的结果详细说了一遍。最后,那女子也站出来,声泪俱下地做了自己的辩解,还撩起衣裳,亮出自己身体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那一道道伤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张县令瞧着都不忍心看了,眉头紧皱,拿着卷宗沉默了好一会儿。
突然,张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喊道:“左右两边衙役,把这个妇人拖出去,杖责二十下,打入大牢羁押!等证据确凿后再审”由于事出有因可免一死按大元律法从轻发落。县令这话一出口,大家先是一愣,随后都欣喜若狂起来,纷纷夸赞县令是个清官,懂得体恤民情,这判决既维护了律法的威严,又兼顾了人情冷暖呀。衙门里一时间热闹非凡,众人脸上都洋溢着满意的神色。
易凡回到自己房间后,一抬眼,竟发现那个皇上身边的侍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而且今天他穿的是一身便衣,看着少了几分往日的威严,却依旧让人不敢小觑。易凡见状,赶忙上前施礼,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自己哪里又惹得侍卫大人不高兴了。
侍卫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这么爱出风头,干脆去演戏得了呀?”易凡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连连道歉,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嘴里不停地说着:“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啊,我以后一定注意,再也不敢了。”
侍卫看着他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忽然笑了笑,说道:“杖责二十下,这次就先记上了,等凑够一百下的时候,再一起跟你算账!”易凡听了这话,吓得后背冒出一层冷汗,顺着脊梁骨直往下流,脸色都变得煞白了,站在那儿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好在侍卫紧接着又笑道:“你老婆孩子都很好,皇上已经派人去帮助她们度过难关了,你可以放心了。下一步呀,你该去做正事了,得想方设法晋升到皇城去,以一个新人的身份去探案,不过可千万记住了,不要太过招摇,要是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我可就真不客气了。”易凡听了,这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赶忙恭敬地点头应道:“是,大人,我一定谨遵教诲,绝不再犯。”侍卫笑道:我看那个女人也挺可怜的,干脆帮她一次吧。你以后可别多事了,万一耽误了皇上的事,你可吃不了 兜着走了!易凡连忙恭恭敬敬道:侍卫大人,小人知道了。侍卫笑了笑道:我已经和他们打好招呼了,就看你的表现了。再会吧。易凡嗯了一声恭恭敬敬的送他走出了衙门。
自易凡破了屠夫案之后,他在衙门里的人脉那是蹭蹭往上涨。以往那些在衙门里碰见了都不怎么搭话的弟兄们,如今对他的态度可大不一样了,都主动凑过来和他打招呼、攀谈。大家都觉得易凡有本事,打心底里佩服他,也乐意和他结交。而跟着易凡一起参与破案的那些弟兄呢,像是老张他们,也跟着沾了光,在衙门里的日子过得越发顺风顺水了,以往一些难办的事儿,现在办起来也轻松了不少,众人都感慨这易凡还真是个福星呢,给大家都带来了好运气。
易凡和老张经过了几天的努力终于,找全了证据。那个女子名叫云娘,是附近山村里的小户人家,有个女儿今年才十岁并且还有哮喘病,本来以为自己会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没想到的是丈夫是个猎户前年上山打猎被大虫吃了!女子没了办法才下山做了现在的肮脏的工作。县令看了看卷宗后也是唏嘘不已,判了女子半年的监禁外加罚银一百两。易凡觉得这个老爷还算不错于是和老张去了一趟青楼,和那里的人打了招呼,那些烟花女子们,大家也是相当的开心那些女子们倒是很讲义气,于是众人纷纷拿出自己的积蓄,不到半天就凑足了银子然后给衙门送了过去,大家来到了大堂之上,老爷已经升堂了,易凡上前恭恭敬敬道:老爷,她们过来了,您可以宣判了。县令咳了一声道:我刚才接到州府大人的来信,他也知道了这件事说这个女人是个好母亲,特意让我照顾她一下。我想了想决定罚银五十两两年的徒刑,现在就回去养伤吧。不过这个期间是禁足期。若果再生事端刑责加倍!那些女子连忙跪倒谢恩,易凡看着也是激动不已感觉这个老爷还算不错。就是有点贪。
这天晚上,月色如水,易凡和老张像往常一样出门去巡视了。走着走着,两人来到了凤来院,便进去小坐了一会儿。刚一进去呢,之前陪过易凡的那个小姑娘一眼就瞧见了他,立马丢下正在陪着的客人,也顾不上其他了,一路飞奔到易凡身边,脸上满是惊喜与娇嗔,拉着易凡的胳膊就撒起娇来,娇声说道:“小哥哥,你怎么老不来呀,人家都想你了呢!”那娇俏的模样,惹得周围不少人都纷纷侧目,投来了好奇又嫉妒的目光。
易凡听了小姑娘的话,嘿嘿一笑,挠挠头说道:“我可没钱天天往这跑呀。”小姑娘却满不在乎地笑道:“我有啊,我养你啊。”易凡赶忙摆摆手,笑着回应道:“我最讨厌吃软饭的男人了,可干不出那样的事儿。”
老张在一旁听了,笑着打趣道:“楚公子可不是池中鱼,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呀?”易凡一听,忙说道:“哎,别这么说人家嘛,大家都是混口饭吃,都不容易。”说着,易凡看向那小姑娘,温和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姑娘甜甜一笑,回答道:“我叫陆寒烟呢。”易凡听了,夸赞道:“哟,还挺好听的嘛。寒烟啊,你不能总干这一行吧?”陆寒烟轻轻叹了口气,又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呀,得抓紧赚钱,然后找个好男人嫁了,安安稳稳过日子呢。”易凡听了,脸上满是真诚,笑着说道:“那祝你早日找到真爱呀,希望你往后的日子能过得顺顺当当的呢。”
这时,老板娘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神色,凑到老张跟前,轻声说道:“老张,今天有空吗?”老张看着她那模样,笑着打趣道:“凤儿,你又要闹哪样呀?”老板娘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说道:“我呀,想和你一起去郊外走走了,咱们一起去玩吧?小楚,寒烟也一起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