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站在原地,眉头紧蹙,心里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去说服三皇子玉辰继承皇位,可摆在眼前的难题却让他犯了难。这位三皇子玉辰,性格极其孤僻,平日里鲜少与人交往,和自己更是不熟,两人爱好兴趣也大相径庭。思及此,易凡不禁在心中长叹一声,暗自嘀咕:“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突然,他灵机一动,心想:既然直接接触可能碰壁,那不如从侧面入手。他先是向玉瑾打听了许多关于玉辰的日常琐事,了解到玉辰虽喜静,但对古籍修复极为痴迷,时常为了修复一本破损的古籍而废寝忘食。
易凡心中有了主意,赶忙四处搜罗珍贵且破损的古籍。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寻到了一本据说在世间仅存的孤本,只是这古籍因年代久远,破损严重。易凡带着这本古籍,满怀期待地来到了玉辰的居所。
站在玉辰的房门前,易凡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这才抬手敲响了门。门缓缓打开,玉辰那略带疑惑的脸出现在眼前。易凡挤出一抹笑容,说道:“三皇子,听闻您对古籍修复造诣颇深,在下偶然得到一本古籍,只是破损太过严重,实在不忍见其就此毁掉,还望您能施以援手。”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捧出古籍。
玉辰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他接过古籍,仔细端详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见此,易凡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第一步算是走对了。
易凡深知自己在佛法方面近乎白纸一张,不过,在道法领域却有着颇深的研究。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决定以道法为切入点,与玉辰展开交流。谁能想到,这一尝试竟收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玉辰听闻易凡对道法的阐述,眼中顿时绽放出别样的光彩,脸上浮现出一抹欣然的笑意,说道:“佛道本就同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二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话匣子一打开,玉辰便如奔腾的江水,滔滔不绝地讲起佛经来。
易凡静静地坐在一旁,虽对那些晦涩的佛经内容听得一知半解,但他始终牢记“人心本善”这一质朴的道理。他微微颔首,眼神专注地看着玉辰,认真聆听他对佛经的见解与感悟。
待玉辰讲完,易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真诚的微笑,轻轻点头,表示由衷的赞同。随后,他轻声开口,语气中满是诚挚与恳切:“皇子殿下,您对佛法的见解这般深刻,心怀慈悲,果真是大家口中那位最具仁爱之心的人。只是殿下不妨再仔细思量一番,若想解救众生,让他们脱离水火,倘若手中没有丝毫权力,又如何能为实现这一宏大目标提供最基本的保障呢 ?”
易凡微微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玉辰的眼睛,继续说道:“依我之见,成为一位贤明的君主,不失为一个绝佳的选择。如此一来,殿下既能在朝堂之上运筹帷幄,制定出满足百姓对美好生活向往的政策,让他们衣食无忧;又能够利用自身的影响力,广泛地传经布道,将佛法的智慧与慈悲播撒到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说到这里,易凡略显谦逊地笑了笑,自嘲道:“我只是个粗人,对佛法的奥义领会得不够深刻,但我明白老百姓最关心的无非就是衣食住行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问题。殿下若能登上帝位,定能将这些问题妥善解决,真正成为百姓心中的大救星啊。”
那一夜,烛火摇曳,易凡与玉辰促膝长谈,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期间,两人你来我往,各抒己见,话语如潺潺流水般不断。
玉辰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微微低头,似在沉思,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看着易凡说道:“易先生,您说得确实在理啊。既然如此,只要您愿意在朝政方面辅佐我,那我便愿意去试一试,担起这一份责任。”
易凡听闻,脸上也随之浮现出温和的笑容,赶忙回应道:“殿下放心,我自然是愿意帮您解决一些棘手难题的。而且,我也打算迎娶婷儿和玉瑾了,咱们往后就是一家人,不必太过客气。待您继位之后,我定会不遗余力,帮您分担这些朝堂上的压力,让您能更顺遂地处理国事。”易凡心里却暗自思忖着:“我可还惦记着去修仙呢,这事儿暂且先应下,等有空了再说吧。不过,这玉辰倒确实是个挺不错的人呀。”
玉辰听了易凡的话,眼中满是感激,嘴角上扬,笑意更甚,语气轻快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一会儿我便前去和父皇好好商议一下此事。易先生,您且在此处等我回来啊。”说罢,玉辰整了整衣衫,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父皇所在的宫殿走去,那背影透着一股决然的气势,仿佛已然做好了迎接新身份的准备。
易凡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门口,满心焦急地等待着玉辰归来。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似在他心头重重敲击。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玉辰满面春风,喜笑颜开地跨进书房。
玉辰快步上前,难掩激动之情,眉飞色舞地说道:“易先生,可让您久等了!这次与父皇的商议极为顺利。父皇对您赞誉有加,说您聪慧过人,且忠心可鉴。思量之下,父皇决定将摄政侯一职交由您担当。这摄政侯虽是二品官职,权力却极大,能在朝堂上发挥关键作用,对国家事务有着重大影响力 。”
易凡听后,先是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很快恢复平静。他轻轻皱眉,略作思索后,双手抱拳说道:“承蒙陛下厚爱,只是这摄政侯一职责任重大,我担心自己难以胜任。况且,我一心向道,还望日后能抽身去追求修仙问道之路。”
玉辰连忙摆手,劝说道:“易先生切勿推辞,您的才能有目共睹。有您担任摄政侯,是朝堂之幸,百姓之福。这修仙之事,也并非一朝一夕能成,不妨暂且将其放在一旁,先为国家和百姓贡献力量。”
易凡陷入沉思,良久,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既然殿下如此信任我,陛下也这般看重,那我便暂且接下这摄政侯一职,定当尽心尽力,不负所托。”
玉辰脸上笑意盈盈,拍了拍易凡的肩膀,语气轻快地说道:“就这么定了吧!等我正式继位,便立刻颁布法令,任命你为摄政侯。到时候,还望易先生多多操劳,助我将这天下治理得更好呀。”
易凡应了一声,点头道:“那我先走了,殿下且静候佳音。”说罢,便转身离开皇宫,脚步匆匆地回了庄园里。
一进屋子,就瞧见鹿儿还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呢。易凡看着她那恬静的睡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轻俯下身,在鹿儿那粉嫩的小脸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鹿儿似有所感,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易凡,脸上立马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开口问道:“小易,你去皇宫办的事儿怎么样了呀?”
易凡一脸得意,笑着回道:“挺顺利的,我不用去当那个劳什子皇子了,嘿嘿。对了,玉瑾呢?”
鹿儿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笑着说道:“刚才还在这儿呢,估计是去嘘嘘了吧。”
易凡一听,坏笑着凑上前去,挑了挑眉说:“这样啊,那咱们趁着这会儿,亲热一下呗?”
鹿儿听了,捂嘴轻笑,嗔怪道:“哎呀,咱们这不是正在亲热呢嘛。”
易凡佯装生气,伸手拿起一个软枕头,轻轻地打在鹿儿身上,嘴里还说着:“你就贫嘴吧你。”
鹿儿哪肯示弱,见状也立马拿起另一个枕头,朝着易凡用力还击,嘴里喊着:“哼,来呀,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时间,二人在房间里你追我打,枕头挥舞间,鹅毛漫天飞舞,如同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整个屋子都被鹅毛给填满了。
不多时,玉瑾从外面回来,一推开门,顿时瞪大了眼睛,只见屋子里白茫茫一片,几乎都看不见人了,到处都是轻飘飘的鹅绒毛,她站在门口,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易凡瞧见玉瑾回来了,眼睛一亮,热情地朝她招手,大声招呼道:“玉瑾,快来呀,一起玩呗!”玉瑾看着屋内这混乱又欢乐的场景,不禁莞尔一笑,转身找了个枕头,毫不犹豫地站到了鹿儿身边,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同朝着易凡挥舞起枕头,雨点般地朝他打去。
易凡左躲右闪,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哎呀,你们俩太欺负人啦!”可那两人哪肯罢休,打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直打得屋里是“鹅毛纷飞”,仿佛天都要被搅昏了,地也要被震暗了,这才终于停了手。
三人累得气喘吁吁,直接瘫倒在那张大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玉瑾听易凡说起哥哥玉辰愿意当皇上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脸上满是喜悦的笑容,一时激动,凑上前去,在易凡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说道:“多亏了你呀,易凡,要是没有你去劝说哥哥,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易凡见状,也笑着回亲了一下玉瑾的脸蛋,眼神里满是宠溺。
这时,鹿儿歪着脑袋,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提议道:“以后呀,咱们也一直像现在这样一起玩呗,等咱们成亲了,也还在一个房间里睡觉呀,那多有意思呀。”
玉瑾听了,先是一愣,随后脸微微一红,笑着摆手道:“不大行吧?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了呀。哪有成亲了还这样的呀,不符合规矩呢。”说着,她还害羞地低下了头,心里却也忍不住想象起那画面来,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就在三人在床上闲聊打趣的时候,玉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站在那儿,脸上笑意盈盈,打趣道:“小易,李将军在外面候着呢,说是有急事找你呀,看样子挺着急的呢。”
易凡一听,赶忙从床上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起有些凌乱的衣服,一边整理一边往门口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哎呀,也不知道是什么急事呢。”
玉荷看着易凡那略显狼狈的模样,再瞅瞅屋里这满是鹅毛、一片狼藉的场景,不禁哈哈一笑,调侃道:“你们几个这玩得可真是够随性、够真情的呀,哈哈。”
易凡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开玩笑似的对玉荷说道:“玉荷妹妹,你看咱们这相处得多愉快呀,要不你也嫁给我吧?”
玉荷先是一愣,随即挑了挑眉,爽朗地笑道:“好啊,你要是真敢娶,我可就真敢嫁呢!”
易凡嘿嘿一笑,好奇心起,又接着问道:“听说皇上有七个女儿是吗?”
玉荷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哪止七个呀,加上那些流落在外面的,一共可有十七个女儿呢!至于还有没有没被发现的私生女,那可就说不准咯!”
易凡挠了挠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带着几分调侃意味的笑容,附和着说道:“也是哈,皇上坐拥三宫六院,身边光是妃子就有好几十个呢,这么看来,有十七个女儿确实不算多呀。说不定啊,还有些没被统计到的呢。”说着,他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抬脚往门外走去,准备去看看李将军到底有什么急事相找。
易凡与玉荷一同来到院子里,李荣西早已等得心急如焚,瞧见易凡的身影,赶忙疾步上前,神色颇为急切地说道:“易公子,今晚皇上特地请了一位上仙入宫,说是要请这位上仙为他治病呢。皇上特意吩咐,让您也过去瞧瞧,看看这事儿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呀。”
易凡听了,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心里清楚,自己虽说在医道方面算不上精通,可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更何况,身边还有鹿儿呢,那小妮子更是见多识广,有她在,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
待李荣西离开后,易凡兴致一起,便拉着玉荷又回了房间,两人摆上棋盘,泡上一壶香茗,一边悠然地喝着茶,一边饶有兴致地下着棋,欢声笑语回荡在房间里,玩得那叫一个开心惬意。
不知不觉间,日头渐渐西斜,黄昏的余晖洒落在大地上,给世间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此时,易凡记起皇上宴请大仙之事,便和鹿儿一同出发,朝着皇宫的御膳房赶去。而此刻的皇上,就在那御膳房里,摆下盛宴,隆重地宴请那位据说神通广大的大仙呢。
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皇宫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易凡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身姿挺拔,仿若翠竹般俊逸。他身旁,鹿儿身着淡粉色罗裙,眉眼弯弯,灵动俏皮,恰似春日里绽放的娇花。
二人并肩踏入大殿,步伐沉稳而恭敬。行至殿中,易凡微微俯身,拉着鹿儿一同跪地,向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皇上行了叩拜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二人声音清脆而洪亮,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皇上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几分和蔼,轻声说道:“平身吧。” 易凡与鹿儿缓缓起身,垂手而立,等待皇上进一步的吩咐。
“今日设宴,乃是为了犒赏诸位爱卿,不必拘谨。”皇上目光扫过大殿内的众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罢,他抬手示意易凡和鹿儿,指了指自己右侧的酒桌 。易凡微微欠身,恭敬回应:“谢皇上隆恩。” 随后,便领着鹿儿来到桌前。
鹿儿看着满桌珍馐美馔,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却又谨记着场合,努力保持着端庄的姿态。她轻移莲步,悄然站在易凡身后,身姿纤细。不仔细看,旁人还真以为这个模样俏丽的小丫头,不过是在一旁专门负责端茶倒酒的仕女。
此时,大殿内的气氛逐渐热闹起来。大臣们纷纷就座,相互交谈着,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乐师们奏响悠扬的丝竹之乐,为这场宴会增添了几分欢快的氛围 。
正在众人沉浸在宴会的祥和氛围中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且略显杂乱的脚步声。只见李荣西将军,身着戎装,铠甲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光芒,神色匆匆地大步走进大殿。
他来到皇上面前,“扑通”一声跪地,身姿笔直,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大声禀报道:“启禀万岁!吐蕃国国师,图尔松老仙师已然抵达皇宫门口,恭请陛下示下!”这声音如洪钟般响亮,瞬间盖过了殿内的欢声笑语与丝竹之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皇上听闻,原本带着笑意的面容瞬间变得郑重起来,眼眸中闪过一丝敬意,随即起身,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诸位爱卿,随朕一同前去迎接老国师!”话语间,尽显对吐蕃国国师的重视。
大臣们听闻皇上此言,纷纷放下手中的杯盏,整齐划一地站起身来。一时间,大殿内衣袂飘动,众人神色恭敬,按照官职高低依次排列,井然有序地跟随在皇上身后,向着大殿外走去。易凡和鹿儿也夹杂在人群之中,鹿儿神色紧张,下意识地靠近易凡,易凡则微微侧身,用眼神安抚着她,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宫门迎接贵客。
皇宫门前,众人翘首以盼。不多时,一位身形高大且略显清瘦的老者,迈着稳健步伐缓缓走来。他手中拄着一根几乎与自己等高的拐杖,那拐杖材质奇异,纹理间似有微光流转。虽年事已高,可他走起路来却步履轻盈,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