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三章 路小雨的心思(1 / 2)

易凡去了一趟藏书阁把秘籍还给了孙琦师叔,老头子笑道:看出来什么没有?易凡笑道:什么玩意儿,狗屁不通,好像三岁小孩子写着玩的似的。孙琦笑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这本书价值万金呢,肯定有秘密在里面,要不你把它买了吧,然后慢慢的研究一下好了。易凡笑道:我一个月才二十灵石,刨去吃喝衣服都买不起,你让我买书?我吃饱撑的啊?师叔你可别坑我了。孙琦挤眉弄眼道:你的财神爷来咯。易吓得连忙回过头去看,果然还是小雨和几个世家子弟门口在那闲聊着呢,易凡皱了皱眉道:我不认识她!师叔我溜了,记得有新书传音给小师侄我哦。孙琦笑道:小事一桩,桃花酿三壶即可。易凡笑道:小事一桩卖了裤子也要孝敬师叔嘛。易凡说完之后就想溜了现在的青云宗没几个人能追上他了除了天娇以外那是一个非人类的存在!现在的修为马上就要突破渡劫期了!并且刚刚十六岁而已。

\"看出什么门道了?\"沙哑的嗓音突然在头顶炸响。易凡差点摔下竹梯,回头只见孙琦倚在朱漆柱旁,酒糟鼻泛着油光,青衫领口还沾着桃瓣。他怀中抱着的《逍遥剑诀》倒垂着,书页间露出半幅春宫图,显然是从某个世家弟子处没收的。

\"师叔这秘籍...\"易凡跳下来时,靴底踩碎了不知谁掉落的玉简,\"通篇都是三岁孩童的胡诌,比您藏的春宫图还离谱。\"孙琦突然凑近,酒气熏得少年皱眉:\"可这是南海龙宫用十箱夜明珠换来的孤本。\"他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暗纹在阳光下显现出龙鳞般的纹路,\"听说当年剑魔独孤求败就是参透此诀,才创下'一剑破万法'的神话。\"

易凡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忽然想起昨夜路小雨在炼器峰放的烟花。那炸开的金色龙形光焰,与秘籍上的纹路竟有几分相似。\"我一个月才二十灵石。\"他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灵石袋,倒在石案上叮当作响,\"刨去买吃喝的钱,连孙师叔的桃花酿都买不起。\"

孙琦突然挤眉弄眼,酒糟鼻几乎贴到易凡鼻尖:\"你的财神爷进来了。\"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环佩叮咚。易凡转身,正看见路小雨站在青石阶上,蜀锦襦裙被秋风掀起一角,露出绣着金线的袜底。她今日梳着堕马髻,插着支镶嵌猫眼石的金步摇,与身后捧着珊瑚盆景的云家公子形成鲜明对比。

\"路小姐今日又来苦修?\"易凡故意提高音量,眼角瞥见孙琦偷偷将春宫图塞进他怀里。路小雨的目光扫过案头的秘籍,忽然掩唇轻笑:\"听闻易凡哥哥得了本奇书,特来借阅。\"她伸手时,腕间翡翠镯子碰在石案上,发出清越的声响。

易凡望着那抹帝王绿,忽然想起翩翩用来换米的银镯子。他将秘籍往孙琦怀里一塞:\"师叔,这书还是您留着慢慢研究吧。\"不等回答,脚尖轻点窗棂,青衫在风中猎猎作响。路小雨的呼唤声被抛在身后,他听见孙琦在下面笑骂:\"小兔崽子,三壶桃花酿记得送来!\"

秋阳正烈时,易凡躲在炼器峰的老槐树上。山风送来路小雨的香气,混合着孙琦的桃花酿,竟意外和谐。他摸着怀里的春宫图,忽然发现画中女子的眉眼,竟与天娇有几分相似。远处传来炼器炉的轰鸣声,易凡知道,有些秘密,就像这炉中淬炼的法器,不到火候,永远不会露出真容。

\"又在躲我?\"清甜的嗓音突然在头顶响起。易凡抬头,正看见天娇坐在枝桠间,月光般的银发垂落肩头,脚边放着个鎏金食盒。她今日穿着鲛绡裁制的白衣,腰间系着南海龙珠串成的禁步,与路小雨的富贵逼人截然不同。

\"天娇师姐。\"易凡跳下树,目光落在食盒上。天娇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鲛人泪糕点:\"给你的。\"易凡正要伸手,忽闻破空之声。一支玉簪擦着他耳畔飞过,钉在树干上微微颤动。路小雨的身影出现在暮色中,发现金步摇歪在一边,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易凡哥哥,你...\"她的目光落在天娇的白衣上,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易凡正要劝阻,天娇指尖轻弹,龙珠禁步发出龙吟。路小雨瞬间被震飞数丈,金缕鞋掉在易凡脚边,露出染着丹蔻的脚趾。

\"下次再敢碰他。\"天娇的声音冷若冰霜,\"我就砸了你家商铺。\"说罢,牵起易凡的手腾空而起。风掠过耳畔时,易凡听见路小雨在下面哭喊:\"易凡哥哥,我会变得更好的!\"

月光洒在天娇的银发上,易凡忽然想起《屠魔暴风斩妖诀》中的一句话:\"至刚易折,至柔者方能屠龙。\"他握紧少女微凉的手掌,忽然觉得,有些秘密,或许不需要参透,只要珍惜眼前人便好

暮色染透云霞时,天娇的银发在风中扬起万千银丝。她素手轻挥,南海龙珠径步便化作一道璀璨银河,托着二人掠过炼器峰的青铜巨鼎。易凡只觉耳边风声呼啸,怀中的春宫图被气流掀开,画中女子的眼波竟与天娇有几分相似。

\"坐稳了。\"天娇突然将他搂进怀中,发间龙涎香裹着海水的咸涩。易凡只觉天旋地转,待稳住身形时,发现自己竟站在青云峰巅的观景台上。三百里云海在脚下翻涌,晚霞将天娇的白衣染成鎏金色,银发如月光流淌。

\"师姐这招'星河踏浪'...\"易凡望着她腕间若隐若现的龙鳞纹,\"比上次又精进了三成。\"天娇突然转身,银铃般的笑声惊起巢中夜枭。她指尖凝聚水珠,眨眼间化作冰晶长剑:\"明日辰时三刻,望月崖见。\"说罢,冰剑刺入云海,竟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银河。

易凡望着那道璀璨的光路,忽然想起昨夜路小雨放的烟花。他从怀中掏出孙琦塞的春宫图,画中女子的眉眼在暮色中竟与天娇重叠。\"师姐,\"他将画卷藏入袖中,\"您总说五岳盟无人是您对手...\"

\"除了你。\"天娇突然凑近,睫毛几乎扫到他鼻尖,\"那日大比,你用天劫之丝破我护体罡气,我可是记着呢。\"她指尖抚过他颈间的剑痕,\"要不要试试我新创的'沧海龙吟'?\"易凡望着她眼中跃动的金芒,忽然觉得那不是少女的灵动,而是深海巨兽的凝视。

\"师姐可知,\"他后退半步,踩碎一块风化的青砖,\"我筑基时引动的雷劫,劈碎了后山十亩竹林?\"天娇突然大笑,银铃般的笑声惊起漫天白鹤。她从怀中取出个水晶瓶,倒出几粒泛着荧光的丹药:\"南海龙涎果,助你突破化神期。\"

易凡望着那瓶丹药,忽然想起翩翩用野蔷薇露擦手的模样。他正要推辞,远处突然传来玉笛破空声。天娇脸色微变,拉着他躲进观景台的阴影中。月光下,青玉宗的天骄马玉儿御剑而。

\"这丫头...\"天娇的指尖掐入掌心,\"以为赢了我半招,就敢来耀武扬威。\"易凡望着马玉儿翻飞的裙裾,忽然想起三年前在藏书阁,那个被他一剑斩断发带的倔强少女。\"师姐若不愿动手,\"他取出怀中的春宫图,\"我替您教训她。\"马玉儿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面带微笑的道:天娇姐姐。突然一剑刺向天娇!

易凡不及细想,将天娇扑倒在地。剑气擦着耳畔划过,削断了他一缕发丝。天娇的银发在月光下炸开,眼中金芒大盛。易凡忽然听见深海巨兽的咆哮,观景台的青砖在龙吟中纷纷碎裂。马玉儿的剑突然寸寸断裂,她惊恐地望着天娇身后浮现的龙形虚影。

\"滚。\"天娇的声音带着不属于人类的威严。马玉儿连滚带爬地逃开,腰间的南海明珠掉在易凡脚边。天娇忽然瘫倒在他怀里,银发褪成乌黑,眼中金芒尽散:\"记住,若我失控...\"她将龙珠塞进他掌心,\"用这个刺进我的手指。\"

易凡望着怀中虚弱的少女,忽然想起《屠魔暴风斩妖诀》中的一句话:\"屠龙者终将成魔。\"他握紧龙珠,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天娇忽然轻笑,伸手抚过他眉间的褶皱:\"放心,我还没玩够呢。\"说罢,在他唇上轻轻一吻,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色中。

易凡摸着发烫的唇瓣,望着天际的流云。怀中的龙珠突然发出龙吟,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在夜空勾勒出蜿蜒的龙形。他知道,有些约定,比天劫更沉重。而有些秘密,终将在晨光中揭晓。

夕阳如融化的金箔,将青石板路染成琥珀色。易凡踩着满地碎光归来,靴底碾碎了不知谁家飘落的银杏叶。远远望见自家茅屋升起的袅袅炊烟,混着饭菜的香气,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翩翩蹲在灶前为他熬药的模样。

\"回来啦?\"木门吱呀推开,翩翩系着褪色的靛蓝围裙,发间别着朵沾露的白薇花。她踮脚替他拂去肩头草屑,袖口蹭过他颈间未愈的剑伤,\"今天的清蒸鲈鱼可鲜了,我在溪边守了半...\"

话音未落,易凡的目光被桌上摊开的信纸吸引。那是用南海鲛人绡制成的信笺,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字迹却是白薇独有的铁画银钩——\"冰剑术\"三字力透纸背,笔锋处还带着未干的墨痕。

\"白薇姐姐来过?\"易凡抓起信纸,忽然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寒梅香。翩翩从柜中取出个檀木匣子,打开时霜气四溢:\"还留了这些。\"匣中整齐码着五颗泛着荧光的冰魄丹,以及块刻着玄奥纹路的冰晶碎片。

易凡将冰晶贴在眉心,刹那间无数冰棱在识海炸开。他看见白薇立于极北玄冰之上,青丝被暴风雪吹成狂乱的银蛇,手中长剑正将漫天飞雪凝成剑形。\"凝冰成雾,冻结时空...\"她的声音混着暴风雪在耳畔炸响,\"小凡,这是为师送你的礼物。\"

\"好厉害!\"翩翩的惊叹将他拉回现实。少女正捧着《冰剑术》秘籍,书页间飘落的雪花在掌心融化。易凡催动灵力,指尖骤然凝出冰晶长剑,剑身上浮刻的玄奥符文与白薇信笺上的墨迹如出一辙。

\"试试看!\"翩翩兴奋地后退半步。易凡深吸一口气,冰剑划破空气时发出龙吟。茅屋中瞬间降下寒霜,梁上蛛网凝结成水晶珠帘,窗外的老槐树竟在夏夜里开出冰花。翩翩的发梢挂着冰晶,却笑靥如花:\"小凡好棒!\"

易凡正要收剑,冰晶碎片突然发出嗡鸣。他看见白薇在冰幕中转身,背后是座刻满剑痕的玄冰崖。\"记住,\"她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冰剑术至阴至寒,需以纯阳真气调和。\"画面突然破碎,冰晶化作漫天飞雪,落在翩翩发间,宛如星辰。

\"白薇姐姐...\"易凡握紧拳中残留的冰渣,忽然想起三年前她留下的玉佩。当时他尚在襁褓,玉佩上的\"剑\"字被鲜血染红。翩翩递来热汤的手突然顿住:\"小凡,你的眼睛...\"

易凡望向铜盆中的倒影,瞳孔深处竟凝着两簇冰蓝色的火焰。他想起白薇信笺上未干的墨迹,忽然明白——这哪里是普通的信,分明是用她心头血写就的剑诀。

\"吃饭吧。\"翩翩将鲈鱼推到他面前,\"饭菜都要凉了。\"易凡望着少女被炉火映红的侧脸,忽然发现她腕间戴着三年前他用桃枝削的镯子。那镯子被冰晶冻得发白,却依然紧紧箍在少女日渐圆润的手腕上。

窗外,冰花在暮色中悄然绽放。易凡夹起一块鱼肉,忽然尝到一丝血腥气——那是白薇心头血的味道。他知道,有些礼物,比天劫更沉重。而有些牵挂,终将在某个雪夜,带着寒梅香归来

暮色漫过竹窗时,易凡正倚着柴垛翻看那本斑驳的《太虚杂录》。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几片干枯的银杏叶,每当指尖抚过那些晦涩的文字,窗外的蝉鸣便突然变得遥远。他时而轻笑,时而颦眉,仿佛在与书中某位老友对弈。

竹帘轻响,翩翩如狸猫般探进头来,鼻尖还沾着灶间的烟火气:\"小凡哥哥又在看什么天书?\"说着便要夺书,云鬓间别着的木槿花随着动作簌簌颤动。易凡慌忙将书扣在胸口,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小姑奶奶饶命,这可是孙长老借的孤本。\"

少女哼了一声,转身时发梢扫过他的鼻尖,带着淡淡茶香。不多时,青瓷茶盏在案头轻叩,蒸腾的水雾中浮着两片舒展的春雪茶。易凡正要接过,忽闻\"啪嗒\"脆响——翩翩的绣鞋踩上青苔,身形如风中纸鸢般向后仰去。

他几乎是本能地瞬移至少女身侧,指尖拂过她腰间的流苏玉佩,稳稳托住那截不堪一握的腰肢。羊脂玉茶盏却在石砖上绽开碎玉琼花,琥珀色的茶汤蜿蜒成溪,浸透了满地夕阳。

\"你该接住茶盏的!\"翩翩杏眼圆睁,发间木槿花跌落在水渍里,\"这可是用半个月月月俸换的三灵石啊!\"易凡望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被山贼追得跌进泥坑的小丫头,当时她也是这样攥着半块窝窝头,哭着说\"饼子比命重要\"。

\"可是我怕翩翩疼。\"他将碎瓷片一片片拾进掌心,血珠顺着纹路渗进石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