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江屿川将她搂在怀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长发。陈十雨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我去给你倒杯水。\"片刻后，江屿川轻声说。

陈十雨点点头，看着他起身离开。卧室的门没有完全关上，客厅的灯光透过门缝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线。

她环顾四周，以往房间整洁得几乎没有人气，而此时空气中却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这份宁静，陈十雨拿起扔在一旁的手机，是陈煦的电话，她瞬间清醒了。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陈煦语气有些着急：“姐，这么晚怎么还没回来？”

陈十雨眼睛一转：“江屿川喝醉了，我在他家照顾他，明天回去，你先睡吧。”

电话那头的陈煦沉默，陈十雨心里十分忐忑，刚准备说什么，他就开口了：“知道了，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

挂断电话，江屿川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杯温水。陈十雨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喝着。

\"我...我想洗个澡。\"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好，我带你去。\"江屿川接过空杯子，抱着她去了浴室。陈十雨后知后觉的害羞起来。

江屿川走到衣帽间拿出一套自己的睡衣。

浴室里，陈十雨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泛红的脸和凌乱的头发。热水很快充满了浴室，雾气氤氲中，她看见自己左脸的疤痕在镜中若隐若现。她伸手触碰那道伤痕，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丑八怪，你真丑，脸上好长的疤！！\"

“我们不和丑八怪玩。”

“陈十雨是个聋子！”

……

\"小雨？\"江屿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怎么了？难受？\"

陈十雨深吸一口气，压下涌上喉头的哽咽，挤出笑意：\"我没事。\"

江屿川眼底满是深意，她肯定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他放下衣服，从背后抱住她：“我的宝贝最好看。”

刚压下去的情绪因为他一句话而爆发，她转身抱住他劲瘦的腰。

江屿川心蓦地一疼，轻声哄着：“先洗澡好吗？”

陈十雨点点头：“嗯。”

这会儿不像刚才那样酒劲上头，陈十雨第一次和异性这么亲密，她害羞的一直背对着他，江屿川看着她瘦的微微凸出的脊背，十分心疼，他一定要把她养出点肉，现在太瘦了。

陈十雨先洗完澡出了浴室，穿上江屿川的睡衣，衣服上带着他的气息，让她感到安心。

江屿川快速洗完，走出浴室就看到她坐在床边，连忙走了过去。

两人躺下，陈十雨被他拉入怀中。江屿川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问：\"刚刚在想什么那么难过。\"

\"没什么，就是...有点不真实。\"陈十雨没有说出真相：\"我从没想过会和你...这样。\"

江屿川轻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身上：\"后悔了？\"

\"不后悔。\"陈十雨急忙摇头，随即又为自己的急切感到害羞，\"我是说...我很高兴。\"

江屿川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也是，你是我的第一个爱人，也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