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光线有些昏暗的房间,霍渊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这是睡了多久了?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
霍渊快速地穿好衣裳,打开房门,陈福恭敬地站在门外。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霍渊问道。
“快到酉时了,您睡了好几个时辰了。眼见着天就黑了,恐怕几位主子都饿了。”陈福回道。
“都这个时候了!我去叫祖母他们,你让厨房快些准备饭菜。”霍渊说着大步向后院走去。
“饭菜已经备好了,就等主子们了。”陈福跟在霍渊身后回道。
……
很快,霍渊将霍家众人都叫了起来,大家的确都有些饿了。
众人来到前厅,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菜肴便摆上了桌。霍家人分成几桌,享受着这难得的团聚时刻,大家一扫连日来的疲惫,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吃完饭,大家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熟悉了将军府的环境。
霍渊又命陈福将府中的下人都集中起来,见了主子。
当着几位管事的面儿,霍渊正式将中馈交给了霍母。
待大家都回到房间,霍渊跟着霍母来到主院,将二十万两银票交到霍母手中。
霍母拿着儿子给的银票,拦住了准备出门的霍渊。
“渊儿,你等等!上次的银子你说是借的。这次的银票又是怎么回事儿?”霍母皱着眉头问。
霍渊纠结了一瞬,还是将自己劫了国库的事情如实地告诉了母亲。
闻言,霍母久久没有说话。
对于从小接受礼教熏陶的霍母来讲,抢劫国库这种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请出家法,狠狠地打霍渊一顿,然后将他五花大绑送到府衙,让他自首。
而经过霍家被“满门抄斩”和霍渊劫法场一事之后,她突然觉得好像霍渊做的事情也不是那样让人无法接受了。
“渊儿,你……”霍母双眼含泪看向儿子,眼中是化不开的心疼。
她知道儿子走这一步也是被逼无奈。
十七岁,霍渊经历了家中巨变,接过了霍家军的重担。如今又被迫劫法场、盗国库,在“谋逆”的路上越走越远。这对从小接受忠君爱国教育的霍渊来讲,本身就是巨大的挑战。
霍渊看着母亲的眼神,心中满是愧疚。他轻声说道:“娘,孩儿知道这事儿做得不对,但孩儿当时也是一时激动,朝廷克扣霍家军将士的粮饷半年有余,儿子只是想拿回我们应得的。霍家遭此劫难,有些事孩儿必须早做打算。”
霍母擦了擦眼泪,缓缓说道:“渊儿,娘明白你的苦衷。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你定要小心行事,切莫被人发现了端倪,否则霍家的一世清白将毁于一旦。”
霍渊眼神坚定地说:“娘,您放心,孩儿会小心行事的。从国库拿到的钱财,孩儿会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