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附近的餐厅比较一般,和齐砚洲常去的比不了,不过他挑选的已经是看起来最不错的了。
“两位,看看吃点什么?”
齐砚洲接过菜单,目光大致扫了一遍,便将菜单推到江月宁面前,一双眸光定定瞧着她,“看看想吃什么。”
江月宁盯着菜单瞧了会儿。
她的眼睛微微垂着,睫毛在眼睑落下一片阴影。
齐砚洲认真盯着,也不催促,她指了什么,就重复什么给服务员记下,自己又添了几道菜。
出餐的速度很快。
齐砚洲看着她,女孩正在低头吃鱼,一点一点吃得极其认真,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将目光移向了其它菜。
她很快就吃完了除鱼头和鱼尾外的一整条鱼。
齐砚洲眼眸微讶,目光却是不经意间落到她的双眸上,此刻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已不似刚才那么悲伤。
看来是很喜欢吃鱼了。
美食消耗得差不多了,他收敛起几分笑,从西服外套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严肃道:“会打字吧,发生了什么,打给我看看。”
他见过那个写着岁岁欢宁的牌子,自然不会觉得她不认识字。
江月宁手指一顿,抬起双眸看他。
眼下被姑娘水汪汪的眼睛盯着,齐砚洲没有丝毫心软动容,抬起手指不客气地敲了下桌面。
“快点,你不说,哥哥怎么帮你出气?”
江月宁抿了下唇,慢慢接过手机,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着。
三十秒过去,才敲下了两个字——【谢谢】。
齐砚洲气笑了,“谁要你的谢谢了。”
就差给他发好人牌了。
他可不要。
江月宁看他不满意,皱了皱眉,又打了两个字——【不用】。
这是不用他帮忙的意思。呵,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不用帮忙,挺有骨气。
“那哥哥都请你吃饭了,你的名字总能告诉我吧。”
江月宁点了下脑袋,打了两个字——“长宁”。
齐砚洲轻挑眉梢。
原来岁岁欢宁对应的是她的名字……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齐砚洲结完账,将人原路送回去。
江月宁回到院子时,兰姨睡得正熟,还在打着呼噜。
齐砚洲靠着车身,点了根烟。
感觉这姑娘挺奇怪的。
……
齐砚洲回到家的时候齐老爷子和齐老夫人已经睡下了,他没瞧见人,去厨房的冰箱里面拿了罐冰饮料。
打开电视看了会儿,将饮料喝完就回了房。
洗过澡,胡乱地吹干头发,半裸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透过帘子照射在他背上,好一会儿后,还是没睡着,套了件衣服去了训练室。
冰冷的器械反射出冷光,齐砚洲给手上缠上绷带,便开始一拳一拳的发泄,直到一个小时后累得精疲力尽,汗珠大滴从额头滚落,他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月光照到他的脸上,一片薄凉。
回到房间时,窗外下起了小雨。
他扯过被子蒙住脑袋,进入了纷乱的梦魇。
翌日。
微弱的光从窗帘外透了进来,齐砚洲站在床边,慢慢给衣服系上扣子。
齐老爷子和齐老夫人已经早早起来,在餐桌前等着他吃早餐。
“乖孙儿,昨晚又出去玩了啊?”
齐老夫人舀了一勺白粥,慢慢问道。
齐砚洲吃了一个饺子,应道:“没,加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