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儿,你怎么和你爹说话呢?”
马香兰冷哼一声,道:“清明佳节回来省亲,你这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成何体统。”
“就是,姐姐,方才我去看了,你好像回家并无仪仗。怎么,在宫里就这般不受待见,你还有脸回来?”
杨天华听着也是来气,喝道:“连仪仗都没有,那你回来作甚?”
“原本陛下打算给我安排仪仗,但我没要,省得麻烦。”杨山随口道。
此言一出,马香兰和杨瑶仰天大笑起来,脸上满是鄙夷之色。
“哎哟,姐姐,你可真是要笑死我了。陛下前段时日还将你打入冷宫呢,证明你在宫中无甚地位,怎会亲自给你安排仪仗?”
“就是,你在家里就是百无一用的废物,进了宫又能有什么出息。我算是明白了,你刻意打扮成这副模样偷偷回来,就是怕被人认出来。”
“姐姐,原来你还要脸啊,都进宫当娘娘了,竟还如此寒酸。若我是你,干脆一头撞死得了,省得丢我们杨家的脸面。”
“哼,不争气的东西,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让瑶儿入宫呢。”马香兰嗤之以鼻。
杨山有些恼火了,这娘俩真当他没脾气?
“你们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失忆了?”
杨山冷笑,道:“当初我还有婚约在身,本就是让杨瑶入宫。结果她不愿意,你们就逼着我去,现在倒是阴阳上了,真是母慈女孝,让人感动啊。”
“放肆!”
马香兰怒了,跑到杨天华身边,拉着他的衣袖道:“老爷,你看看她,我当初那也是为了她好,她非但不领情,还骂人,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是啊,父亲,她方才还让您给她下跪呢,简直大逆不道,您也忍得下去?”
这母女俩极尽挑拨之能事,杨山可没说这个话。不过这都是常事了,以前杨珊在家里可没少被他们冤枉,经常遭来毒打。
杨天华果然怒不可遏,大喝道:“来人,请家法!”
马香兰和杨瑶这下高兴了,冲着杨山一个劲的冷笑,眼神中满是嘲讽。
回了杨家,你一个没娘的还敢横?娘娘又如何,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废物罢了。
而且听说杨珊在宫里还得罪了淑妃娘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就算打死了又能怎样。
很快,“家法”就拿过来了,熟悉的一把皮鞭。
在这个家里,这把鞭子基本上就是为杨珊量身订做的,不知道被抽了多少回。
“逆女,跪下!”杨天华手执皮鞭,大声喝道。
今天这一顿家法他是必须要抽的,而且还要狠狠的抽,给李家一个交待。
当然,应该还有冯家,吏部那边的施压多半是冯家的手笔。所以杨珊就算不死,也至少要脱一层皮,为了保官,他下手绝对不会手软。
杨山眯起眼睛,冷漠的看着他:“好歹也是个员外郎,你在官场究竟是混得多差,居然消息如此闭塞?”
“你什么意思?”杨天华一愣。
“你是不是也以为我在宫里不受宠啊?”
杨山笑了,道:“实话告诉你,康妃那贱货都只配给我下跪,淑妃老子早晚收拾了她,这些可都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如今陛下天天睡在景阳宫,你难道不知道?”
“真是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