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程诺突然觉得周佩珊除了美貌，原来女神的光环逐渐变淡，再进一步发展也没有意义——她最终成为某家族的联姻工具，而且除了精神上的获得一些情感，身体上似乎什么也不会得到。

他失去了谈下去的兴趣，可又想起她的好来，心里有些不忍。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决定把话说透：“既然我不懂你们的圈子，我也无意参与进去，因为我什么也得不到。如果你还想和我合作，就放弃幻想，钱你不用考虑，其他你搞定。”

本来想离开的，可是看到已经泪目的女神，程诺的腿沉重的迈不动，就像灌了铅一样。程诺也暗骂自己没出息，可是周佩珊是他两世为人最喜欢的类型，每次在一起就想亲近，抵抗这种诱惑，就是理性和感性的抗争。

他咬着后槽牙继续把话说透：“听了你的建议，周末我在大学里找了一个女朋友，虽然个子比你矮一点，身材也没有你丰满，面容也没有你那么让我着迷，但是她把什么都给了我，我不想辜负她，所以你的要求我无法答应。”

说完，程诺感觉腿似乎轻了许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恰巧他的传呼响了起来，似乎是老妈医院里的电话。他伸出一个“六”的手势放在脸庞，示意打电话，终于走出这个充满诱惑的办公室下了楼。

程诺叹了口气：求人不如求己。

阳光洒在他身上，他却觉得有些迷茫，每次制定的计划，总有各种原因打破，而且自己总结的认知，也总会被颠覆，是不是我对未来太过认真了……

如今，知道他手机号码的，也就周佩珊、安婧琪，还有许杰、彭骁、刘恒那哥仨。为了避免老妈的“连环夺命问”，他特意躲到了那家熟悉的小卖部回了电话。

老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一改往日的絮叨，干练得仿佛换了个人：“你是不是答应帮秀解决上学或工作的事儿了？”

程诺突然想起是有这么回事，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没错，她考了多少分？”

“357分，连中专线都不够。你打算怎么解决？”老妈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埋怨，却也透露着一丝期待，毕竟是自家亲戚。

程诺稍作沉吟，心中已有了计较：“表叔和秀的意见是什么，毕竟我要了解他们的想法。”

“能上学当然好，如果不能，看能不能在鹏城找个工作。秀说你答应过她帮忙解决，死活不想去纺织厂当合同工。”老妈有些疑惑，“你刚去单位，有啥本事答应办这么大的事情？要不我帮你推掉？”

程诺心里暗笑，以秀的身手，还怕找不到工作？只是挣不到认知以外的钱罢了。

他笑着劝慰老妈：“别急，妈。这事儿无非就是人托人，上学难点，但找工作应该还行。鹏城这么大，机会多的是。这两天不管啥消息，我都给你回电话。家里都好吧？”

“都好。长途电话太贵，我就挂了。”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程诺苦笑，老妈这是给小儿子省钱呢！不过也好，省得他多费口舌解释。

程诺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首先想到的是刑警队长许杰，看看能不能通过他找找警校的门路，自费生也行，这年头可以申请自费，无非就是多交点钱。

第二个办法就是送去港岛安保公司培训，出来成立个安保公司，越东已经有了这样的先例，也不算第一个吃螃蟹。

不过，许杰的关系是周佩珊的，自己还没到能随便求人办事的程度。看来，还得求助于周佩珊这位“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