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同光知道了原因,忽然道:“钱大少,出来吧。”
钱宇从一块巨石后面走出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明杜鹃。
明杜鹃见钱宇也在这却丝毫不急也不慌。
寒玥看这架势,那肯定明杜鹃手里还有筹码。
这戏看的,她就想吸怒火而已,着实是对他们的爱恨情仇不感兴趣。
不过钱宇被欺骗,心中应该怒火正盛吧,要不要出手收了它?
修炼这些火真尴尬啊。
她想到钱宇正要发火,发现火没了,一腔骂词堵在喉咙里出不来就想笑。
她还是先看看吧!
钱宇面色阴沉,压抑着怒火问道:“钱家生意遭受的一切都是你背后操纵的?”
近来钱家商铺的货品频频被人质疑,钱家某些铺子也突然换了主人,镇上其他几家竟然围攻他钱家。
明杜鹃掩唇轻声一笑,“你发现了,可惜了发现的早了些,不然应该落得更惨的下场的。”
钱宇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明杜鹃,忽然问道:“明婳你,从未爱过我?我钱宇,从未背弃当年钱、明两家定下的婚约。
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你,便是你刚被休弃,我也不顾世俗眼光娶了你,不曾慢待你一分一毫。”
“是啊,我叫明婳,却从未敢叫这个名字。
我们两家有婚约,为什么你们钱家不向我们伸出援手,反而落井下石,你们钱家才最该死!
你对我好又如何?能弥补我这么多年的恨吗?能消磨我这么多年受的苦吗?能让我父母回来吗?能让我从小是幸福的长大吗?
爱你?我恨你们,每次看到你们一家其乐融融我就愤怒。”
明婳的控诉接近歇斯底里。
钱宇没想到明婳的恨是这样深,但是当年的事发生的时候他们都还很小,何同光、他甚至现在都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明婳为什么知道的这样清楚,按理来说,当年明婳甚至只是周岁之龄,如今却斩钉截铁是他们所有人都对不住她明家。
在暗中看戏的寒玥也是这么想的,知道当年全部事情的只有当时参与了的人。
想了想,马上回到了何父何母在的地方,先找到何母,又给何父喂了颗丹药,让他的中风好起来。
接着雇了辆马车跑去那个修罗场。
路上,寒玥告诉了二老当时的情况。
何父何母忙问寒玥有何目的,寒玥只说:“你们如今一无所有,还怕失去什么吗?
放心,就算我要什么,也绝对不会对你们造成伤害,反而能帮到你们。
二位还是好好想想当年吧!”
话音落下,何父、何母对视一眼,眼中均是复杂的情绪。
寒玥暗中减轻马车重量,好叫马儿能跑快些。
等他们到了,场上的人都打起来了。
看这模样,应该是明婳的人和钱宇的人在打。
何父、何母下了车,有心说出当年的事,也根本没人听。
寒玥见此,上前加入,一手一个,把人丢回他们主人身边,堆成一座小山。
这样一来,现场只剩下哀嚎声,但是也安静多了,画面整齐多了。
两方人马见出现了这么一个猛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但何同光却是看到了他的父母,“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这一喊,把所有目光都引向了何父何母,连问寒玥一句“阁下是谁”都没有。
何父何母没有看自家儿子,在场上找到了明婳之后,便一直看着她。
何母道:“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像一个人。”
明婳嗤笑了一声,并不看她,道:“我娘吗?我舅舅也说我像我娘,可是你们逼死了她。”
“你娘是死于你舅舅之手,不知是他亲手杀的还是让别人杀的。”何母没有管明婳的无礼和语中的刺。
“你想让我痛苦麻烦找个像样的借口,我舅舅可是我娘的亲弟弟。”明婳简直都无语了。
“确实是你舅舅。”何父也说道。
接着他讲出了当年的经过。
明家是临溪镇第一大户,当年明家的家主对镇中萧家女儿萧萤一见钟情,最后也如愿娶了她。
萧萤也确确实实是个好女子,容貌倾城,性格温柔,才情出众,不少人想求娶。
但她有一个毛病,被父母教导成了一个扶弟魔,在对待弟弟萧阳上,更多的是满足他的愿望。
她弟弟十分好赌,家产败光不说,还欠下一笔巨款,萧家商铺一度只有个空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