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陛下还是器重四皇子多一些。
而太子,温厚持重,有年夏季干旱,农田颗粒无收,他为百姓祈福,素衣斋食了大半个月,赢得不少百姓的赞许。
事情总有两面性,有时候,谁也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
啪的一声。
漪澜院的厢房里传出打砸声,接着是一声接一声的瓷器碎裂动静。
“凭什么,不再让我管理外面的事务,从前这些事哪件不是我在操持,就因为他娶了那个贱婢,就不拿我当人看了?”
徐灵君气的眼底通红,她砸了手边的茶杯之后,犹不解气。
便将目光放到了桌上的玉盘子。
孟嬷嬷急忙制止,“姑娘何必恼,您在这儿生气不是称了她们的意,这打砸东西传到世子和戚夫人耳中,他们还会以为您借题发挥。”
徐灵君眼前一白,跌坐在交椅里。
“我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夺走我的权利?”她不甘心。
她要的不多,为什么世子就是不愿意给,还偏袒那个贱人。
“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古成大事者都要忍为上,姑娘非但不气,还得送些东西给栖云院,让她们看看姑娘大气。”孟嬷嬷给她顺气儿。
话虽如此,可终究是难平心头怒火。
徐灵君问道,“母亲那边如何了?”
孟嬷嬷回,“姑娘安心,老奴派人去看了,夫人一切安好,想必再过不久就能回到侯府,到时侯,罗小娘便依旧翻不出夫人的手掌心。”
“还有徐卿欢,眼下姑娘要拉拢几个人心,比如刚回京都的苏姑娘,戚夫人可是将她当做女儿一样疼着。”
徐灵君也有此意,便让人备了礼物,待会儿去苏绮莹的院子探探情况。
这边,苏绮莹从栖云院离开时,没走几步,脸上笑意淡去。
她身边的丫鬟汀兰低声道,“徐侧夫人只是个庶女,方才看,她倒不像个庶出的,只不过做的糕点,依旧是下人吃的东西,哪里配得上姑娘。”
苏绮莹训斥道,“在外休要胡说,你以为还是在边关,侧夫人毕竟是兄长的妻子,便要尊重她,你我来了京都,看似得大夫人喜欢,可实际也是寄人篱下。”
这种心境让苏绮莹愈发的小心。
她来之前,看着父亲每况愈下的身体,心中痛苦,希望有朝一日能将父亲接回来。
哪怕他们去江南养老,也能安稳度过余生。
父亲受到陛下赏识特封为封疆大吏,可在边关,与乌夷打交道,受了多少苦。
陛下丝毫不念及父亲辛苦,这是想让他老死在边关。
苏绮莹回了院子,看到了早已等候的徐灵君,她眉眼一动,脸上扯出了笑容。
……
夺了徐灵君权利这件事,戚夫人没有太大反应,依旧吃斋念佛,
待至三日回门,戚夫人倒是备了不少礼物让人送上马车,她即便不喜这个侧夫人,也要装出一副慈和的样子。
卿欢却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正经有排场的,与国公府世子一道回家。
半年前,她根本不会想到有今日。
戚修凛看着她,“紧张?”
她如今身份与从前不同,这个侧夫人的头衔也戴的不安稳,“妾身总觉得像是做梦,不真切。”
戚修凛微微一顿,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身边,两人挨得很近。
她脸颊一红,面对男子,按照文蔷所说就要做戏。
真真假假,他们也分不清,但却享受女子对他们露出爱慕崇敬的神色。
果然,戚修凛紧了紧手指,目光落在她红艳艳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