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等开到月见星，就收到了戴莫斯的发来的通讯，说是爆发了某种病毒，问长风是否是知情的。

莫因虽然觉得没必要听他的，但是也不想在病毒爆发的时候，去人流密集的旅游星。

莫因问长风：“戴莫斯说现在有新的病毒爆发，问你是否知情。但是咱们不用理他，我感觉有病毒现在旅游星也不见得安全，要不要……”

长风诚恳的说：“我知情啊！”

“什么？

“我说，我知情。这次病毒有些人注定是不会传染的，又有有些人怎么防范也会传染的。”

莫因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怎么会知情？你明明……一直和我在一起。”

“我之前的猜想还记得吗？”

莫因点了点头：“我记得。你说，万一有一部分人类被海洋承认……”

莫因的语速越来越快，他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这个‘病毒’就是海洋承认的标志？”

长风点点头：“从一些感知上来说，是的。”

并且，这些病毒所在的人类，给他的感知已经脱离了之前的人鱼范围内，反而往鲛人那里靠近了。

长风有理由怀疑，再过个几百年，他就感知不到现在被划分为人鱼的人类了，而是只感知得到“纯种鲛人”。然后鲛人和人类混血，人鱼慢慢取代鲛人，人类慢慢取代人鱼，然后人类再次分为水里的鲛人和陆地的人类。

只是每一个过程都需要近乎漫长的时间而已。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的生命又该什么时候走到终点呢？

长风不明白，或许在新的纯种鲛人诞生的那天，又或许是在打破历史重演的那一天？

长风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无端想起：啊，如果不曾拥有这么痛苦的长生，是否也不会遇见这个人呢？还是说，就是因为遇见过很多他这样的人，但又送别过，所以他的长生才会这么痛苦啊？

长风不得知。

莫因看着长风认真发问：“如果现在的病毒爆发是人类变成海洋生物的契机，那之前爆发的呢？也有什么关系吧？”

长风摇摇头：“我当时在沉睡，不清楚。这类的走向只有大方向，是会再让我感知到的，但清楚的细节就是没有。”

他能感知到人鱼族群和人类开战，但不会知道开战的具体原因。最多知道一个结果。

如果他不被莫因惊扰沉睡，等过几百年醒来，最多也只知道人类的一部分分化成了鲛人，来海洋深处居住。

但是……

“我推测的话，就是现在的病毒和当年那个本质上就是一个。有可能就是因为开发深海的时候染上的，经历过几代的演变，进化出了两个大类，一类把病毒完全剔除，但从此心理上隐隐不敢靠近水面。一类进化出抗体，和病毒共存，变成深海生物。而现在这个蛰伏了几代的病毒，开始起作用了。而之前人类无法繁衍估计也只是进化的副作用吧。”

莫因盯着他：“感觉听你说的一点也不像是推测的。”

长风：还真不是！他妈妈和爸爸的时代不就差不多要后一点点嘛。人类刚有几位勇者敢潜入水里，鲛人在海洋深处安然，偶有几只上岸。

“结合一些历史就不难推测。你要回复戴莫斯吗？”

莫因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么深奥的事情要交给我啊？我只是一个打仗的，怎么现在在干思想家的事情？”

长风想了想：“你可以在让我和戴莫斯聊，我再当一回谜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