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塔里安的野望。

“漂亮的开场铺垫，兄弟。”</p>

“你的一连长的表现，远远超过了我对他最开始的预期。”</p>

当整座尼凯亚的圆形剧场都在因为死亡守卫那狂放不羁的发言和指正，而陷入到足以令任何人脊背发寒的死寂中时，在距离这场冒犯最近的看台里，太空野狼的基因原体兴奋的露出了满嘴的獠牙，用最后的理性竭力压低了声音。</p>

狂喜的心情化作满腔热气，不断拍打在身旁死亡之主的脸上。</p>

“我记的这个小崽子是叫做提丰对吧？我会记住这个名字的。”</p>

“他叫卡拉斯。”</p>

将自己的大半张面容都遮在兜帽和呼吸器的后面，莫塔里安凭借这种办法，在他的兄弟，同时也是临时盟友的面前，很好的藏起了心中的厌恶。</p>

他悄悄退了一步，避免自己沾染上来自于野蛮世界的臭气，同时又迫不及待的开口，分外执拗地更改了狼王口中的微小错误。</p>

“卡拉斯—提丰。”</p>

原体坚持说出了全名。</p>

wwш◆ Tтkд n◆ c o</p>

“他不是什么小崽子，他是：他只需要找一个哪怕最荒谬的理由，悄无声息的将千子军团调到一个世界上，然后再召集他最得力的几把利刃。也许是庄森还有黎曼鲁斯，偶尔还会带上摩根或者康拉德，执行一次没那么快乐的家庭野餐会。”</p>

“然后？然后你就再也听不到千子军团的名字了，甚至不会记起他们曾经存在的痕迹：当然，如果马格努斯运气好的话，他没准能从这种惩戒中逃过一劫，我就亲眼目睹过一次类似的事件。”</p>

说到这里，马库拉格人的面容凝固了一下，他似乎是在叹息，又似乎是在感慨。</p>

“相信我的话，兄弟，我亲身经历过帝皇的怒火，亲生目睹过银河中真正的残酷，我知道帝皇会怎样对待那些让他失望的人：那是我再也不想回味的经历。”</p>

“罗伯特，你……”</p>

“简直是在胡扯！”</p>

鸦王张了张嘴，他刚想回应些什么，但在兄弟的另一头，或者说在康拉德墙的那一侧，一声轻蔑的鄙夷却是将空气中仅存的兄弟温情给撕得粉碎：洋溢着卡利班腔调的反对话语，让基里曼的面色一下子就变得红润了起来。</p>

“一派胡言，你根本不知道银河的严酷到底什么样子，你也不知道帝皇的怒火会如何释放，你只是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以为你看到的那些就是最残酷的：别在这里误导我们的兄弟了，你自己也就是个温室里的崽子而已，罗伯特。”</p>

“……”</p>

所以，你看。</p>

当马库拉格人因为某只雄狮的横插一脚而怒火中烧，迅速的转过身去，用瞳孔中的熊熊火焰，在康拉德的脸皮和头皮上，与庄森进行无形之中的交战时，摩根则是顺序的占据了他的位置，摊开手，向鸦王有些无奈的微笑着。</p>

我们甚至没法在这些小事上达成团结一致，又怎么可能做到集体支援马格努斯呢：你知道你的兄弟们都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那些凡人都是什么样的人？团结后者可比前者要困难千百倍。</p>

“哎……好吧。”</p>

沉默了许久，科拉克斯用一声叹息终止了他的困惑。</p>

更何况，我的小乌鸦：这对我们也不全是坏事。</p>

“什么？”</p>

鸦王再次抬起头。</p>

“这……像这种事情你都能从中捞到好处吗？摩根？”</p>

算不上是好处：但在我的心里总算是有个底了，至少我现在终于能够确定，莫塔里亚在这场会议上的目标是什么了？</p>

“真的么？”</p>

鸦王有些惊讶，因为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随后，他本能的看向了其他兄弟，比如说正在互喷口水的庄森和基里曼，还有一只任凭两人的口水在他的五官国度上互相征伐的午夜幽魂：他们的表现似乎和科拉克斯差不多。</p>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摩根？”</p>

推理加一点运气：你想知道死亡之主的目标吗？</p>

“想。”</p>

鸦王立刻点了点头。</p>

“他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想在尼凯亚上做成哪些事？”</p>

——————</p>

“很简单。”</p>

“不是哪些事情：我在尼凯亚上的目标是一个区间。”</p>

在黎曼鲁斯的面前，莫塔里安不介意畅所欲言一番。</p>

“这个区间的下限是马格努斯得到他应有的惩罚，而上限则是因为马格努斯的惩处，帝国的灵能者体系将受到牵连，被帝皇选择一口气连根拔起：只要是在这上下区间中的任何一个结果，我都能接受，黎曼鲁斯兄弟。”</p>

“但更重要的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