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此人在背后耍花招?
“儿臣拜见父王!”
“起来吧,寡人今日找你,你可知所为何事?”
“儿臣不知。”
夏王拿起桌子上的雁形玉佩,再次问道,“当初见你时,有些匆忙,并未细问你这些年的过往,是寡人疏忽了啊。”
夏王并没有直接询问夏泽身份的事情,而是想先旁敲侧击一番。
“儿臣幼时被一流浪汉捡去抚养,辗转五国以乞讨为生,后至大夏,被卖与苏家。”
夏王听闻后,这被卖一事倒与刚才信件所说相同。
“你是何年被他捡到的?”
夏泽哪里还记得清,穿越而来,本就有些模糊的记忆,何况还是那么小的时候,更记不清了。
“年岁实在久远,儿臣有些记不清了。”
此时,一旁的大公子笑了笑。
“弟弟,是记不清了,还是记得清而不说呢?”
“大公子这是何意?难道在怀疑我的身份不成吗?”
大公子不屑地一笑。
“你可知流浪汉的下落?”
“他将儿臣卖了后,便走了,儿臣不知。”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难道你连自己的身份也不知吗!”夏王有些怒意。
夏泽见夏王发怒,看来是大公子找到了一些自己身世的把柄。
“父王,您若认为儿臣是假的,儿臣无话可说,但也请勿相信一些片面之词,有些东西可以伪造,但有些东西却是伪造不了的!”
夏王顿时一愣,夏泽说的也并非无道理,这雁形玉佩可是货真价实,是他当年亲自送给媚娘的。
“你可还记得你娘葬在何处?”
“儿臣当时被捡时,只听流浪汉那时偶然间喝完酒怒骂自己,说自己怎么怎么不容易,去偷人家牲畜的奶来喂养自己,还去妓院找女人喂自己,结果被乱棍打了出来。”
夏泽歪着脑袋,使劲回忆,却还是摇了摇头,“儿臣真的不记得了。”
夏王叹息一声,“也确实苦了你了,是父王唐突了,不怪你,搁谁在那个时候又能记得住什么。”
大公子咬紧牙关,这夏泽巧舌如簧,实在太难对付了。
黑衣人给的证据上明明白白写着:
夏泽,鲁国人,两岁时被丢进妓院;五岁时因贪玩走丢,在外乞讨流浪一年。
六岁时偶遇流浪汉,对方见他无人看管,便邀他结伴乞讨。
玉佩乃是他 8岁时在鲁国所获——当时流浪汉独自盗入一大户人家,此玉佩便是那时盗得的。
当时那户人家正在办理丧事,听闻死的是家中年轻的少爷。
那家夫人伤心过度,每夜都对着玉佩说些什么,正好撞见流浪汉在外偷听。
这也便有了流浪汉交代夏泽一定要将玉佩看管好的事。
其实只要找到那大户人家,就能证明夏泽并非夏王亲生,可惜在大公子派人探查时,那大户人家凭空消失了!
有人说是得罪人了,全府上下被屠戮殆尽。
也有人说他们搬离了大鲁,至于去哪,不得而知。
大公子等不及,所以今日便将准备好的这些东西,拿到了夏王面前。
谁知现在是死无对证,夏泽是一问三不知,而夏王却认为一切都是因为他太小,合情合理。
大公子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苦心经营的算计,如今全被夏泽看在眼里。
夏泽再也不会认为,他只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了。
就在这时,监者来报:
“启禀夏王,周国使臣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