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斐琉斯挑了挑眉毛,看着茶茶把怀里的抱枕放回沙发,掏出药剂瓶子和笔,坐到长桌边等着他。
看两个女孩的样子应该是回来不短的时间了,斐琉斯坐到桌边,把袖子撸上去。
他没去冲澡洗漱,几个队友还在后面排队等着上buff呢,他不能耽搁太久。
茶茶一言不发,掏出另一瓶透明的液体,用棉球蘸着擦拭斐琉斯手臂上原本画着符文的位置。
红色的药剂已经褪的很淡了,斐琉斯看到茶茶嘴唇翁动,似乎无声地念了些什么,棉球擦过的地方,红色印记就褪的更快了。
把上一次绘制的痕迹擦干净,再用纸巾擦干,茶茶这才蘸取了药剂点在斐琉斯的手臂上,再一次画下符文。
厨房的门关着,里面有切菜的声音,应该是在准备午饭的材料。
斐琉斯一直等到茶茶给自己画完符文,才冷不丁开口:
“你和孙月棠……杀过Npc了?”
他有在语言中故意弱化死者的“人类”身份,可茶茶还是瞬间绷直了背,孙月棠的眼神也看了过来。
她们也不是什么不造杀孽的小白花,两个人魔兽也杀了不少,哪天不是把自己搞得血淋淋的一身伤?
既有自己的血,也有魔兽的血,都是同样热淋淋的。
只是因为对方是“人”,并且罪不至死,就是心理上有些过不去罢了。
孙月棠下意识地用对付魔兽的方式去对付人类,驭使了“芋圆”先行做出攻击。
并且自以为是地认为,只要自己没有贯穿他的心脏,就能在制服他的同时留他一条命……
太傲慢了,也太不谨慎了。
“……我没想过要杀他们的,但不自觉地就像是打怪那样去做了。”
孙月棠捏了捏怀里的抱枕,芝麻糖趴在她脚底下,没穿鞋袜的双足搭在大狗狗暖烘烘的皮毛上。
人型生物和魔兽还是不一样的,几十年的教育让她们心中对生命充满着敬畏。
虽然杀魔兽很积极,但就算在普通的游戏中,孙月棠也是会在任务和剧情中顾及Npc感受的那种人。
现在回头细想,她顾及的真的是Npc的感受,而不是满足自己的hE癖好吗?
太傲慢了!
她歪头倒在沙发上,用一个躺着的“思考着”的姿势进行自我反思。
而且她也许应该学些远程攻击的技能……以及不致命的技能。
“芋圆”的毒性太强了,虽说当初就是看重毒性才收服了芋圆作为自己的第二个宠兽,但也许她可以试试再找一只有着麻痹效果的?
看着孙月棠还有余暇摆poss,茶茶也不像是有要颓丧下去的意思,斐琉斯也安心地登入游戏离开了。
下一个过来的人是邹旭,看着两个妹妹都在家里瘫着,一边坐着等茶茶上buff,一边在询问了斐琉斯后,叮嘱孙月棠遛狗。
给她找点事情做,去街上溜达一圈,心情应该会好些吧……
茶茶流水线似的,给包括邹亚成在内的五个玩家绘制了[边界居民]的符文,目送他们一个接一个离开。
邹旭的树人在当晚就召唤了出来,可惜新的橡木屋又变回了初始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