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边那个!你们在干什么?!”
倒霉路人求救的对象,正是巡街到附近的皮甲兵丁。
之前跑掉的两个镇民,全都慌张地像是有鬼在身后追一样。
巡街的兵丁心中疑惑,打起了警惕就往镇民过来的方向去,刚好看见男人拽着倒霉蛋的衣服,把人按在墙上逼问。
突然响起的断喝声惊了男人一跳,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松了些许。
一直在挣扎的倒霉镇民心里一喜,趁着男人被吓到,用力挣开男人的手。
顾不得被扯破的麻布衣服,路人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四个身穿皮甲的兵丁围上来,按住这个还没完全从飞叶子的爽感中清醒的男人,绑住手脚拖进了地牢。
是真的一路拖进去的,把男人的衣服都磨破了,快到地牢的那段路上还有着淋漓的鲜血。
被扔到潮湿又阴寒的地上,男人疼得滋儿哇乱叫。
事实上他叫了一路,不管是被人扔在地上拖行,还是衣服被磨破后,没了阻隔,皮肉刮擦着石头地面的剧痛,都让他难以忍耐。
他在地牢中像一条蛆似的蛄蛹着,尽量让自己的背部不要沾到东西。
掺杂着不少以b或者F作为首字母的单词,从男人的口中流利地吐出,他甚至还没发现,他遇到的镇民和兵丁,所使用的语言都和他不同,但他却能“听懂”那些人说的话。
游戏面板上,[语言通晓]的buff静静挂在那里,但男人脑子乱糟糟的,压根没有展开游戏面板的意识,或者“回去”的欲望。
脑袋乱糟糟的,他蜷缩着,像一只煮好的大虾一样侧躺在地上。
也许是地牢里的冷意很适合醒脑,男人躺了一天一夜,直到现实中的白天过去,他才从药劲儿里彻底清醒过来。
男人这才模糊想起,自己昨晚飞叶子的时候,似乎听见一个声音,说什么游戏什么的。
自己好像是按照那个声音说的,进了游戏,然后……
他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动了动压麻了的手臂,口中呼出的气流吹动了地面上的灰。
“……系统精灵?”
系统面板如他所愿在面前展开,由于他脸贴着地,泛着荧光的游戏面板甚至向上移动了一些,避免下半截插进地里。
为了看清上面的字,男人只能向上翻着眼睛。
也正因如此,落入男人眼中的第一项,就是左下角的[离开]选项。
没来得及看更多条目,他狂喜着选定了[离开],而后便化成一阵碎光,消失在了阿博德大陆。
现实世界,一起飞叶子的好兄弟醒来发现丢了一个人,正着急的寻找无果,聚在狼藉地客厅里想办法的时候。
男人凭空出现在单人沙发上,由于手脚都被绑住,又是趴着的姿势,无处着力,稍一动便有些狼狈地顺着扶手的弧度滚到了地上。
“啊——痛痛痛!嘶——”
他大叫着喊痛,几个兄弟七手八脚地把男人扶起来,解开绳子,拿来医药箱处理伤口。
这处小公寓是男人提供的嗨皮场所,他们几个都是和爸妈住在一起的。
别说有专门飞叶子的地方……敢逃出来都会喜提一顿毒打。
“老大!你怎么样?”
“大哥,谁把你打伤的?我们去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