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芳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她紧皱的眉头间满是愁绪与不舍。
看着这个她从小疼到大的姑娘,她心中又疼又气。
楚如嫣水汪汪的大眼睛噙满泪水,晶莹剔透。
她无助地望着苏晴芳,声音中带着哭腔,却仍极力辩解,
“娘亲,我真的太害怕了,我不是故意陷害楚珠珠的........
是陈麒他说如果楚珠珠回来,我就会被赶走,所以我才鬼迷心窍和他联合起来做出这种事。
他利用这件事逼迫了我几年,我早就想告诉你们,可是我怕........”
说着,楚如嫣双手紧紧拽住苏晴芳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整个人颤抖不已,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悯。
苏晴芳听到楚如嫣如此说,气得在她背上拍打几下,
手掌带着几分怒意与心疼,可在接触到楚如嫣瘦弱的背上时,又控制不住的变轻力道。
苏晴芳训斥道,“嫣儿你糊涂啊!”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眼眶泛红,
“你是我精心养大的姑娘,视为掌上明珠,我怎会舍得赶你走?”
楚如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越发汹涌,哽咽着不说话。
一时间屋中愁云惨淡,镇北侯紧锁的眉头终于有了些微松动。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望着楚如嫣,
“嫣儿,你和陈麒诬陷珠儿,此事虽情有可原,但家法不容,活罪难逃。从今日起,你便搬到珠儿曾被禁闭的那处荒院,闭门思过,以赎你之过。”
楚如嫣缓缓垂下眼帘,苍白的脸颊上勾起一抹隐蔽而诡异的笑,安静了下来。
姚黄等丫鬟婆子心中暗惊:嫣姑娘做下如此错事,难道就只是禁足?
楚珠珠轻轻放下手中温热的茶盏,发出一声脆响。
众人的目光不仅移了过来。
只见楚珠珠目光如冰刃般扫过镇北侯与苏晴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笑中满是讥讽与不屑,
“侯爷,侯夫人,你们倒是说得轻巧。”
楚珠珠声音清冷,
“楚如嫣毁我清誉,让我几乎身败名裂,难道仅凭区区禁足就能了事?”
苏晴芳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帕子。
镇北侯的眉头再次紧锁,眼神复杂,沉默了一瞬,他沉声道,
“珠儿,你毕竟现在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嫣儿她........也并未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
楚珠珠的眸光如同寒潭般深邃,嘴角那抹讥讽如同锋利的刀片。
她缓缓起身,裙摆轻拂,讥讽的笑容让镇北侯的脸色愈发难看。
“我这几年在那暗无天日的荒院里所受的折磨,还有在柳家村那十多年的时光,我过的比奴仆还不如。
如今因为我还没有死掉,就可以抹去我所有的痛苦和挣扎?”
楚珠珠的声音低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镇北侯心底一沉,眼睛愈发阴沉。
可望着如此忤逆的楚珠珠,镇北侯心中又莫名升起一丝遗憾。
若楚墨有楚珠珠一半的强势,也不至于让他如此烦恼。
这样想着,镇北侯深深吐出一口气,说道,“那珠儿,你想怎么办?”
楚如嫣没想到镇北侯竟然会问询楚珠珠的意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目光在镇北侯与楚珠珠之间游移,满是惊愕慌张。
楚珠珠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们一眼,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