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主任犯难:“说实话,周同学,被顶替的大学名额,能够重新拿到录取通知,在咱们京大都是史无前例的!
你这情况,我也不好说,只能是说去校领导那边申请一下!”
“好的,姜主任!
那我等您的回话!”
周岁岁把纺织厂的电话,留给了姜主任,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江忍得知周岁岁为了清水镇的发展,抛弃了京大投来的橄榄枝,心中颇为震惊。
他把这一情况,汇报到了镇上!
覃县长得知这一消息,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周岁岁可真是个好同志,为了基层的建设,把自己的前途全都抛弃!
她对咱们漯河县,可谓是感情至深!
有这样的好同志,是咱们漯河县的福气!
日后,咱们漯河县就是岁岁同志的后盾!
是她的娘家人!”
覃县长心里感激周岁岁为了漯河县的付出,同时也动用了关系,联系到了京大,跟那边的校领导说明了情况!
对方表示,愿意给这个机会,毕竟,周岁岁这种人才,放到哪个单位,都有人愿意接收!
京大也不例外。
这边,周岁岁像是找到了组织,成了漯河县的宝贝疙瘩。
在农场劳改的周念安,就没有那么舒坦了。
每天,天不亮就被喊醒,一直干到眼前一黑,这一天才算完!
从小到大,周念安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原本白净的纤纤十指,很快就被摸得粗粝,身上痒了,用手指摩挲,都挂肉皮子。
最主要,她被安排的住处,有不少一起送来劳改的女的。
那些女人,有的在农场待了好几年了,都已经成了老油条,每次有新人来,都会成为他们一同欺负的对象。
周念安刚到了农场,身上还有千金小姐的傲气,不是头疼,就是脑热,反正就是各种理由不上工!
当天晚上,一个身材矮胖的女人,就一脚踹在了她的屁股上!
周念安猝不及防,直接摔了个狗啃屎,手里的半个粗粮窝窝头,掉在地上滚了好远!
“你干什么!凭什么踢我?”
女人叫苗二满,是因为防卫过当,失手伤人被送到农场来的,一晃在农场里待了五六年了,是出了名的大姐大!
她最看不了的就是周念安这种偷奸耍滑的!
苗二满看着摔的狼狈的周念安,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是说不舒服,没法上工吗?
怎么吃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这不就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吗!
咋滴,这会儿头不疼了?
我听你叫唤的声音挺大的!
咋?
有劲儿叫唤,没劲儿干活?”
周念安浑身脏兮兮,狼狈的爬起来,指着苗二满的鼻子嘶吼:“关你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什么人?
我爸爸是襄县武装部的司令!
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的,得罪了我,你们死定了!”
周念安哪里受过这委屈?
这一个多月,她在农场里受的罪,比她这一辈子的还要多!
每天干活,累得要死,天气越来越热了,她白皙的皮肤,已经黑的没眼看!
脸上的皮,秃噜了一层又一层!
就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浑身又酸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