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狼们都有些不安,小白笑着问:“你们怎么遇到了这些野猪啊?”
狼们这才轻松起来,七嘴八舌地介绍起它们的“奇遇”来。原来,狼群围攻庄哥、野弟失败,狼头死了以后,它们失去了主心骨,又担心野弟、庄哥和人来报复它们,便商定逃向更深的山林躲避。它们走了一天一宿,误闯进野猪的领地,恰巧遇到这三个获取神奇功能的野猪,被追得丢盔卸甲,幸亏有茂密树丛的掩护,否则小命不保,即便如此,它们大多都被野猪的獠牙划伤。它们躲躲藏藏,慌不择路,往回又跑了一天半宿,最后竟被逼到了悬崖峭壁上。
野弟听得忍不住笑起来,狼们也都附和着笑。显然,狼们这是属下对首领的那种拥戴的笑。
但是,野弟好像对狼们的“献媚”并不是太感兴趣。其实,它知道,狼心并没有完完全全地真心归附,它们还是各怀心事。
果然,当野弟提出以后不能再去山村里偷猎村民们的鸡鸭鹅、牛羊猪的时候,狼们便都沉默起来,连比较支持野弟的花尾巴、大耳朵也低头不语;小黄站在小白身边,一会儿看看小白,一会儿望望狼们;顺风狼夹鼓着眼睛,望着奉承狼,奉承狼看狼们都不说话,干脆带着不瞒地语气问:“那,我们吃什么?”
野弟眼睛瞪起来,它想,奉承狼追随吊眼狼,一直跟自己不友好,现在又想当刺头儿,它的火从心底涌出来!
这时小白似乎有意无意地碰了它一下。它知道这是小白提醒自己别发火,心中一动,想,现在除了小白,狼们心里可能都不同意自己的决定,如果强压奉承狼,必然激起狼们普遍的不满。
它沉沉气,面向狼们说:“我不让大家去招惹村庄,并不只是因为我是从那里出来的,还是因为人是我们惹不起的!对人你们可能了解一些,但是,你们不能比我更了解吧?他们的智慧我们比不了,得罪他们的动物,没有有好下场的。他们有一种可以喷火的枪,你们知道吧?拿着那东西,就是一个老头、小孩,只要动动手指头,不管多厉害,被射中就会倒下……”
狼们面面相觑,都低下了头。它们虽然没有亲历,但都有耳闻。
野弟继续说:“现在人们开始禁猎,这是向我们示好啊,我们能不知好歹地还去招惹他们吗?你们都听长辈说过吧,以前,它们有谁敢离村庄这么近的,都跑得老远老远,还整天担心被猎人们围捕哪!”
狼们的头低得更低了,它们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它们都听老辈讲过的。
“其实,人们很讲感情,这我最清楚,你对他们好,他们就会对你好,现在,我和大家在一起,只要我们不去损害他们,他们就不会来伤害我们。人们禁猎,这是个机会。”它盯着奉承狼,“有谁想破坏吗?有谁想天天被猎枪逼得到处逃窜吗?”
野弟看奉承狼低下头,又扫视着众狼。
大耳朵抬起头来,首先说:“不想!我可不想。连被野猪撵,我们都受不了,可别再招惹人了。”
花尾巴抬起头来说:“现在人们虽然不用枪了,但是村狗却越来越厉害了。过去它们只吃村民们的粗粮剩菜,现在可不同了,它们有的是好吃的,长的个头大,力量也大;再加上脖子上还带着防狼项圈,我们现在进村很难对付它们。它们吃得饱,吃得好,哪像我们饥肠辘辘……而且,它们现在数量也越来越多了。”
狼们都抬起头来,眼光温顺多了。可是野弟看出来,它们眼神中还蒙着一层犹疑和落魄。
野弟接着说:“咱这块领地太小,食物不足很正常,难道真就没有办法吗?”它环顾狼们,“我们现在年轻,身强力壮,难道不能扩大地盘,到深林远处寻找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