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听说。”大灰回答。
小灰却回想着说:“可能,有……”它看着大灰说,“山贼(一只狼的绰号)当时不是自己逃出去的吗?它被棕熊追急了,和我们跑散了,没有从山涧里出去,是自己找路出去的。”
大灰回想着,它也想起来了:“嗯,对,有这么回事,那家伙是自己逃出去的!后来和我们汇合,只说是逃出来太侥幸了!可是还没等它说到底是怎么侥幸逃出来的,棕熊就又追过来了!因为当时错过了,我也没再想起来问它,不知道它是怎么逃出来的……”
“它现在在哪儿?”野弟问。
“它后来受了重伤,不知去向……”大灰回答,“您记得我说过我们跟棕熊打架的事吗?我们从河湾里逃出来后,棕熊就又找到我们,它大概是念念不忘我们侵犯了它的领地,偷了它的食物,就没命地攻击我们。前不久,又被它攻击,我和小灰逃出来了,逃到了森林外边;山贼和愣头它俩都受了伤,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是死是活。”
“它俩掩护了我俩……”小灰说。
大灰也低下头。
野弟说:“那,它俩很讲义气。”
“是。”大灰小灰都有些惭愧。
“我俩也不是胆小鬼。”停了停,小灰说,“大灰当时是头儿,我最小,它俩拼命让我们逃走的。”
狼们都听到了,它们想起自己的首领野弟,它可是每次遇到危险都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撤退在后的!
“现在我们有两件事要做。一是想法找到从这里出去的新出口,我们这次进来很侥幸,如果棕熊不是受幼崽拖累,不会放弃领地,让我们进来。所以我们要利用现在进来的机会,想法找到别的出口,那样以后再进来或者出去,就不会受棕熊钳制了。”
花尾巴说:“对,这么大的地方,不可能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进出;再说,山贼已经从这里出去过,我们只要找到它走的路就行了。”
野弟点点头,问大灰、小灰:“你们当时从这里逃跑时,留意到山贼往哪个方向跑的吗?”
小灰摇摇头。大灰回忆说:“嗯,嗯,我有一点印象……好像,好像是那边。”它望向西面的一处岩石豁口,“棕熊追我们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瞥到山贼向那山豁口跑去……”
狼们望过去,那是一处夹在立陡立陡的两山之间的低岗,那里的岩石似乎因为风化而出现了塌方,泥土石块顺着山体滚落下来,铺成了固体似的河流形状。可能时日已久,已有树木和蒿草长出来,蔓延着向河湾铺展。
野弟望着,又看了看周边,点头说:“看来山贼在急着逃跑的时候,没有跟上你们跑出山涧,又怕被棕熊堵住攻击,也就只能向这里跑了,因为只有这边地势最低最缓,又有树木遮掩。”
“是呀,慌不择路,它就只能走最容易走的路了。”花尾巴附和说。
狼们都同意野弟和花尾巴的分析,确定了大灰的记忆没错。
“我们过去看看,争取快些找到出去的路。”
狼们展开队形,钻进树丛,向那里寻找起来。
虽然这溃塌下来的“固体河流”上面长着很多树木和草丛,但是碎石满地,行走起来却是很费劲。
“这鬼地方!”大耳朵比较胖,动作一向比较迟缓,脚下的碎石经常会磕磕绊绊地绊到它的蹄爪,让它很郁闷。
“嗨,真不知道山贼是怎么从这里跑走的,我们现在体力这么好,都走不快。”顺风狼附和着。它和奉承狼在狼群里很少发表意见,此时也想借机刷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