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和目睹夏青樾栽赃云裳郡主,姚素衣造谣拱火,傅老夫人像个市井泼妇,当着外人面竟然说要磋磨死媳妇,暗自摇头。
这相府实在是卑劣,上不得台面。
她回去要告诉父亲,一定要防着傅璋。
至于夏青樾,苏清和也不打算再与她交心,什么大家闺秀,不仅装,还蠢、坏。
夏青樾听老夫人要傅璋与梁幼仪赶紧大婚,急坏了!
傅璋要是与梁幼仪大婚了,她可就没任何机会了,总不能真做小吧?
姚素衣比她还要紧张,不能叫他们大婚,梁幼仪进门,她永远别想再靠近璋郎了。
万一他们生了孩子,自己的孩子,说好听点是傅璋的侄子,不好听,那就都是奸生子。
“娘,再等等吧,小叔马上就回来,咱们不要擅自做主。”姚素衣说得冠冕堂皇。
夏青樾也立即接话:“是啊,老夫人,先救大小姐要紧。”
傅璋听说梁幼仪又打了傅桑榆,暴怒。
先打嫂嫂,今天又打他的亲生女儿!
云裳郡主这是想和相府彻底决裂?
他先去宫里请了太医,先看看傅桑榆的脸要不要紧。
张太医仔细地给傅桑榆检查伤口,听着傅璋与夏青樾、苏清和、姚素衣等人的谈话,才知道这是云裳郡主打的。
他原本想说“可能落疤”的话就咽了下去,告诉傅璋:“及时用药,好好调养,不要见水,过几日便会痊愈。”
太医走后,傅璋仔细地问夏青樾和苏清和经过。
苏清和想置身事外,她不想侍郎府开罪定国公府。
打定主意,她给傅璋行了一礼,说道:“丞相大人,小女子觉得相府要冷静处置。”
她说她们到马场时,云裳郡主已经选好了超光,并且由麒麟阁主已经登记在赛马名单上。
是傅小姐非要抢郡主的马,高呼云裳郡主的名讳,逼迫郡主必须让出来,激怒了郡主,气极了叫人打了傅小姐耳光。
“事情有因才有果,小女子觉得郡主并非仗势欺人。”苏清和客观地说,“夏小姐、傅小姐都是当事人,知道我没有撒谎。”
夏青樾脸上青红交加,唯恐苏清和说出她觊觎傅璋的话来,急急地给姚素衣和傅璋道歉,说有负委托,匆匆告辞。
姚素衣原本想着叫傅璋追究梁幼仪的错,可是苏清和把这一切都破坏了。
按照苏清和的说法,这事还是榆儿挑起的。
傅桑榆眼看风向不对,捂着包扎好的两颊,哭着说:“二叔,娘,不是榆儿挑事。是因为辅国公世子夫人污蔑夏姐姐肖想二叔,还非要拉着郡主参加赛马比赛。榆儿知道二叔最不喜欢郡主纵马,所以才争抢那匹马的。”
姚素衣立即说:“辅国公府一贯对相府不善,这次当众挑拨相府和尚书府的关系,榆儿是在维护小叔啊!女子骑马,抛头露面,实在有损小叔的名声,榆儿不好直接说教,才去抢马啊。”
傅桑榆使劲点头:“娘说的是实情。”
“嫂嫂、榆儿,你们应该知道,辅国公一门武夫,说白了,就是一群心直口快的棒槌,用好了,是巨大助力。”
傅璋轻轻笑了笑,说道,“顾锦颜身后是文国公和辅国公,云裳身后是定国公。文臣武将,你一下子得罪死三个顶级国公府!!
榆儿,是你太聪明,还是太嚣张?你今天是专门去找云裳麻烦的吧?让我猜猜,是不是为了教训你娘的事?”
傅桑榆和姚素衣面色如土。
傅璋看向姚素衣,冷冷地说道:“你的眼光,一向短浅,自己被打,就撺掇着女儿去招惹她?我现在明白了,嚣张跋扈的不是郡主,而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姚素衣没想到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绞着手,哭着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既然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不知道,那就老实待在后院吧。”
傅璋把白燕叫来,吩咐道,“派人盯着后院,寻芳庭的人,自今日起,哪里都不准去。”
离开寻芳庭,傅老夫人说:“璋儿,这事明摆着素衣、榆儿、郡主,都有错。你不觉得郡主越来越过分了?”
傅璋摇头道:“母亲,是嫂嫂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两次挨打,嫂嫂和榆儿挑衅在先,自己撞上去的。
母亲,不管怎么说,姚氏永远是兄长的妻子,是我傅璋的嫂嫂。
我与云裳郡主的婚事,再拖下去,只怕会出大事。我想好了,今儿就去定国公府,商议年后大婚。”
“这么急?”
“母亲,初一那天,云裳郡主在渡口,撞见了嫂嫂与我拉扯,也听见榆儿喊我爹,只怕是已经起了疑心……”
唯有与她尽快大婚,才能熄了嫂嫂的非分之想,才能让云裳不得不对自己死心塌地,像以前一样继续为自己铺路。
还有,江南贪墨的银两,有她的产业掩盖,便不会暴露,即便暴露,也会由她代自己受过(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