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护犊子，所有他认定的自己人都在保护范围之内。

张启灵抿嘴一言不发，他对这种胡搅蛮缠实在应付不来，眼神示意黑瞎子赶紧劝。

还没等黑瞎子再开口，梁川直接翻了个白眼，“啧，黑爷你这薛定谔的战线啊，刚才还跟哑巴据理力争呢，现在怎么反过来劝我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什么时候走。”也不等张启灵的劝阻，梁川直接拍板敲定。

张启灵沉默了一瞬，“两天后。”

“ok，去吃饭去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黄昏褪去，夜幕侵袭。

梁川去找了乔科，俩人坐在路边茶摊的角落里，只挑了些能说的简单说了一下。

乔科回来就打听这事，这事说大也大，里面各方势力牵扯，都想在里面捞一笔，说小也小，这不是能放在明面上的事情。

这事成了就往上，这事不成他们也能抽身。

“其实就算知道有哪方，也不是你们能抗衡的，正值交替阶段，我不建议你掺合进去。”

梁川不接这茬，很少有人能左右他做的决定。

“最主要的是，在这个组织之上，还有一股势力，操控事情的走向。”

乔科在调查的时候，就敏锐的察觉到所有人都在走既定的方向，一条规划好的道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这才是真正不对劲的地方。

梁川抬头看着乔科，“怎么说？”

乔科摇摇头，“直觉，时间太短又很隐蔽，能查到的东西太少了。”

“而且，张先生应该也很清楚。”

啧……难怪他猜了一堆，那哑巴一点也不惊讶。

诶？卧槽？不对！

月明星稀，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青年坐在高处，悠闲的晃荡着双腿，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红虾酥，挺拔的身姿与黑暗融为一体。

歪着头看着从胡同里七拐八拐走出来的人，月光下，人影拉长。

随手一扬，糖纸随风飘去。

劲风从身后袭来，张启灵目光一凛，迅速歪头躲避，回身右腿反向横踢，一记鞭腿直指来人，来人不躲不闪，生生抗下这一脚，同时接住挥过来的重拳，身体直接逼近张启灵。

张启灵迅速后退，横挡向脖子袭来的手臂，待看清来人后突然收手。

梁川搂着哑巴的肩膀，咽下嘴里上涌的血气，那鞭腿力道十成十，可是一点没收着，足以把人脑袋踢掉的程度。

“你怎么在这？”张启灵疑惑，他明明特意避开这俩人了。

“嘻嘻嘻，我就猜到你小子不老实！”梁川笑嘻嘻的回答，晚上跟乔科聊完他就知道哑巴要偷跑，早就在这等他半天了。

“你回去。”

“不可能，要不一起回去，要不一起走。”

张启灵沉默的叹了口气，被梁川逮到，那就是真的走不了了。

“瞎子不是在家么？怎么没跟你一起？”

看着眼神飘忽的张启灵，梁川幸灾乐祸的说道，“哑巴，你偷偷跑，瞎子知道么？”

看着张启灵不说话，梁川了然，眉毛一挑，“哑巴，你完了，我要告诉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