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离谱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梁川嘎吱嘎吱的转过头,瞪着眼前一脸理所当然的哑巴。
“哑巴你别太离谱,你的衣服啥时候自己洗过?”
这哑巴现在十指不沾阳春水,过得跟太上皇似的。
家里有个田螺瞎子,恨不得给这哑巴供起来,什么时候用的上他动手了。
不讲道理!
梁川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又开始不吱声的哑巴,“……你故意找茬的吧?”
“哈!见色忘义是吧!你为了不让瞎子动手真是煞费苦心啊!”
梁川都气笑了,这诡计多端的哑巴,有点心眼用这上面了。
张启灵瞳孔中流露出一丝遗憾。
该死,被发现了。
黑瞎子笑嘻嘻的啄了一口哑巴的嘴角,“哑巴心疼瞎子呢~”
梁川嘴一撇,“哑~巴~心~疼~瞎~子~呢~”
“我求求你俩心疼心疼我吧,崽种。”
梁川白了俩人一眼,一个扔洗衣机的过程都能让俩人玩出情趣,佩服。
感觉整个手掌黏糊糊的,直接蹲在地上,用男人的衣服把手擦干净。
没人对梁川刚才的行为提出异议。
除了恶心点,也都能接受。
首先,他该死。
其次,打不过。
再者说,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手里干净的。
而且如果不是梁川他们过来,被抽血的就是张海睿,现在躺在床上的也应该是他。
“这回是真得走了。”黑瞎子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头,“只进不出会被发现。”
“那这个呢?”萨仁图娅咬着指甲,下巴一抬,瞅着病床上精神失常的男人。
“我来!”
梁川蹭的站起来,还没扑上去就被张启灵薅住了脖领子。
“干啥?”
一个趔趄就被拽了回来,梁川转头看向始作俑者。
“不用你。”
张启灵冲着梁川摇摇头,即便不沾因果,也没必要的沾上无关紧要的人命。
“我掐指一算,他命中有一死劫。”
“既然迟早要死,或早或晚,不如趁现在。”
“百因必有果,他的终点就是我。”
“让我来!”说着就要继续往前冲。
张启灵对这强词夺理也不反驳,就这么拽着梁川的领子。
动不了一点。
“……”
这哑巴真不是在这吹狗哨么?
梁川啧了一声,只能无奈的妥协,“不动不动,行了吧。”
张启灵安静的松开手。
“……”
张海睿得到族长的指示,快步走向病床,目光森冷的盯着男人。
被囚禁在这里这么久,说没有恨绝对是假的。
如果不是运气好,他说不定就死在这了。
张家人可以死,但不可以以这种方式死。
疗养院的上层该死,这些为虎作伥的实验人员同样该死!
下一秒,两根齐长的手指按住男人的脖子。
咔嚓一声,颈椎断裂。
男人的双眼逐渐失去了焦距,变得空洞无神,直至没了呼吸。
梁川咂舌,“哑巴,他这装逼是不是跟你学的?”
有刀不用,用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