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低估了一件事。

诺娜没有离开分部。

不到十分钟，诺娜便走进训练场。见习们立刻收起玩笑，回到训练状态，动作僵硬而不自然。

她像雷达一样一扫全场，视线最终定格在角落那个低头玩掌机的身影。

她缓步走过去，脚步如军靴敲击地面，每一步都仿佛踩进米哈伊尔的心跳。

“米哈伊尔·诺维科夫。”诺娜站定。

米哈伊尔抬头，脸色一变：“政、政治委员同志……”

“你觉得这是游乐园吗？”诺娜语气没有起伏，却让四周寒气上升，“你把这身制服，当成游戏装备了？”

米哈伊尔结巴：“我、我训练完了在、在放松一下……”

“你的体能数据我刚刚看了。你连三公里都没跑完。”诺娜冷冷道，“你还没资格放松。”

她伸手夺过他的掌机，**啪！**地一声摔在地上，踏上一脚，碎成几片。

“从今天起，你的自由时间由我监管。你不想成为天庭警察，就从这里滚出去。你要留下，就给我重新做人。”

米哈伊尔的脸一下子涨红，咬着牙，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诺娜转头，对所有见习警察道：

“你们不是普通警察。你们是天庭警察，是人民的防线。如果你连纪律都不懂，出了任务，不是你死，就是同伴死。”

训练场鸦雀无声。

“从现在起，训练全程由我亲自监控。”诺娜语气坚决，“我会把你们打造成真正的战士，还是把你们淘汰出局，由你们自己选择。”

同一时刻，莫斯科市区外巡逻线。

保尔带队巡逻在红场边缘，冰河望着雪中列宁雕像，沉声说道：“她做了正确的决定。”

保尔点头：“诺娜是能镇住场的人。那群见习天庭警察，若由她带，绝不会偏航。”

喀秋莎揉着鼻子：“可我还是想她能和我们一起出任务……”

布洛妮娅：“你更该庆幸，她能保住后方。”

希儿轻声说：“她的眼睛，比我们更锋利。”

众人没再多言，加快脚步，继续踏入晨雾中巡逻。

而在远方的分部，诺娜看着晨光洒进训练场，袖章随风微微摆动，仿佛一面不可动摇的红色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