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兰将沈柔拉到沈家厨房一处僻静的角落。陈金兰一把攥住沈柔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压低声音厉声问道。
“柔柔,你跟妈说实话,肖梁那小子是不是在骗你?你看看他现在那副德行,整天游手好闲,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哪点像能当首富的样子?”
“还是说,你一开始都是骗我的,你是不是早就和那个小子勾搭到了一起。我当初也是瞎了眼了竟然会相信你的说的鬼话。”
沈柔慌张的看向陈金兰,她怎么会不相信自己呢?明明上辈子肖梁就是成为了京都的首富,这辈子她好不容易将肖梁抢先一步困在自己的身边,为的就是以后肖梁发达以后自己能分一杯羹。
“妈,肖梁他只是暂时没遇到机会……他、他以后一定会发达的……况且再过段时间他的生意就很快就会有起色。”
“放屁!”
陈金兰猛地甩开她的手,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你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要是真有本事,能让你住那种破屋子?能让你天天吃糠咽菜?”
她指着沈柔身上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你看看你现在,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沈柔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抬起头。
“妈,你别管了!我相信他!”
陈金兰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木箱上,震得灰尘簌簌落下。
“你真是鬼迷心窍!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以后别想再进这个家门!”
沈柔被吼得浑身一颤,眼泪终于滚落下来。沈柔转身就跑,背影踉踉跄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妈妈也不相信自己。
沈柔一路小跑回到她和肖梁租住的破旧平房。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酒精和霉味的浊气扑面而来。屋内昏暗潮湿,墙角堆着空酒瓶和泡面盒,脏衣服散落一地。肖梁穿着发黄的白色背心,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鼾声如雷。全然没有了早期斯文聪明的样子,一时间沈柔站在门口气得也咬的牙痒痒。
就在这时,肖梁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沈柔回来,于是懒洋洋地问道。
“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沈柔低下头,心里的气血翻涌,她好歹是沈家娇滴滴养了十几年的大宝贝,怎么一嫁给肖梁就要当牛做马,出去找工作。
“还没找到……”
“废物!”
肖梁猛地坐起身,抄起手边的空酒瓶就朝她砸过去。玻璃瓶擦着沈柔的额角飞过,砸在墙上碎成渣滓。沈柔吓得跌坐在地,碎片划破了她的膝盖,鲜血渗了出来。
肖梁跳下床,赤脚踩在玻璃碴上,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