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区里,
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应对电话投诉,
甚至都没足够的人员接听!
你能想象,
这有多混乱!?
高层办公室里,
约翰斯透过窗户,
看到下面长长的队伍后,
人都快晕过去了。
我的天。
虽然知道会付出代价,
但这也太多了吧?
原本想开个新闻发布会,
先表扬一下成绩,再承认错误,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把黄志诚直接停薪留职,让他回家反思。
可现在看这个情况,
这件事……
约翰斯越想越烦躁,转身面对坐在沙发上的黄志诚,怒不可遏。
\"该死!\"
\"你当初是怎么向我保证的?\"
\"现在这种局面,叫我怎么收拾?\"
黄志诚额头渗出细汗,他也意识到事情不妙,但没想到会糟糕至此。他本以为还有周旋余地,如今看来,恐怕要被停职反省了。
\"先生!\"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港岛只有我能控制这局势。\"
\"虽然这次确实做得过头了。\"
\"但我实在是太过渴望抓住韩立,给居民带来安宁……\"
所以才误中了他的圈套。
黄志诚满心懊悔,悔恨不已。
然而约翰斯却毫无同情,披上外套,冷笑一声:\"跟我走。\"
\"我们去见布政司。\"
\"有什么话,去找他解释。\"
\"他会决定如何处置你。\"
\"是否保留你的警员身份,你自己想办法争取。\"
看着约翰斯摆明了要置身事外的态度,黄志诚彻底慌了。
一旦牵扯到布政司那里,自己连一丝转机都没有了!
约翰斯似乎已经决定甩开黄志诚了。对黄志诚而言,这无疑是晴天霹雳。
见到布政司长时,他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呢?
黄志诚彻底慌了神。
然而,约翰斯哪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如果给了他机会,那就是在害自己。保一个人也是要看代价的。
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约翰斯就对黄志诚下达了命令:“你还等什么?现在,跟我走!”
愤怒的约翰斯迈开步子就想离开,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沉转过身来对黄志诚说:“从地下走!”
此刻的黄志诚垂着头,满面愁容,跟着约翰斯的脚步走了起来。他在心里盘算着,既然约翰斯不打算保自己了,那就只能在布政司长面前搏出一条生路了。
不久之后,在布政司长的办公室里,那位满头银发的布政司长正坐在宽敞的办公桌后面。他身穿整洁的西装,桌上整齐地摆满了各种文件。他手里握着一支钢笔,低头迅速地批阅着文件。笔尖滑过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些文件上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签名,都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或许是让某人一夜暴富,又或许会让某人瞬间陷入贫困。
与此同时,约翰斯带着黄志诚站在办公室门口。两人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直视那位年迈的布政司长。对于这个地位仅次于港督的人来说,他们实在是有些畏惧。
黄志诚内心的焦虑难以言表,思绪纷乱如麻,脑海中浮现出即将面对的各种惩罚,每一项都让他不寒而栗。然而,他心中仍存一丝侥幸,希望能找到某种筹码扭转局势。
他握紧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透,那份紧张几乎要将他吞噬。此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命运就悬于这一线之间。
那边,那位白发长者依然专注地审阅着手中的文件,仿佛两人根本不存在一般。时而眉头微蹙,时而嘴角轻扬,那种从容的模样令人捉摸不透。时间悄然流逝,终于,在签完最后一个字后,他抬起头,用低沉的声音问:“准备好了吗?”
屋内二人猛然抬头,目光中写满了忐忑与不安。约翰斯立刻堆起笑容,献上一套应对之策,语气恭敬至极:“司长,这起事件完全是他的个人行为,我事先毫不知情。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实在令人痛心。我已经严厉训斥了他,并认为可以以严重违纪为由将其开除。如此一来,港岛民众对我们的信任便不会动摇。”
听罢此言,黄志诚气愤至极,眼中喷涌而出的是对约翰斯无耻推诿的愤怒与不解。他张了张嘴,想据理力争,却因布政司长锐利的眼神压迫,硬生生将辩驳咽回腹中。
约翰斯讲完后,看着布政司长,满怀期待地等待回应。若此法得以通过,他便可全身而退。然而,司长却只是短暂沉默,随后冷冷说道:“我不是叫你找借口逃避,而是解决问题。辞退他,这除了表明你们犯了错,还能证明什么呢?”
\"你知道的,港岛的人只关心警察是对是错。\"
\"他们不会在意你因错误付出的代价。\"
\"而如今,
我只需要一个办法。\"
\"能让警署站在正确的立场上。\"
他说话虽然缓慢,
却十分沉稳,
但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约翰立刻挤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表情。
他知道司长的意思:
如果想撇清关系……
就不能让警署丢脸。
不仅得把这次重要任务描绘成无误之举,
还得让居民与记者信服。
这……
这怎么可能做到?!
旁边的黄志诚也皱眉深思。
这是否意味着……
自己还有机会?至少从目前来看,
司长并不愿让约翰替自己洗白。
毕竟他是港岛警署的头儿。
至于对他的意见……
好像毫不在意。
仿佛为了不让警署认错,
才硬生生没把他推出去当挡箭牌?
空气一时凝重压抑。
此刻司长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
似乎想起了什么。
猛地站起,
迅速整理了几份文件。
\"二十分钟后我有个会。\"
说完,
一边收拾文件一边看向黄志诚和约翰。
\"还没想出法子?\"
鬼佬约翰都快哭了。
有什么法子啊?
既要扭转已发生的事实让警署没错,
又要居民和记者信服。
我又不在你位置上,
怎么可能做到?